没有人喜欢被人扒光了分析审视,是以时然这话里自然而然地带了三分怨念和无奈。
像是听出了时然的心声,宁遇着急拧眉:“我没有审问你的意思,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什么都不说。时然,你不是我的犯人,我今天跟你讲这些也不是要给你定罪,而是要提醒你,你不能再这么莽莽撞撞。以后说话、做事都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冲动。因为你一旦露出破绽就极有可能引来大麻烦。”
明白了宁遇的用意,时然心里骤暖,抬眸看向对方,嗫嚅:“宁大哥——”
这种时候,时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可什么都不说又微微尴尬。
“好了,”
宁遇道,“准备回去吧。你就在这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罢,宁遇当真转身就要走。时然见状再也忍不住,上前拽住宁遇的衣袖就道:“宁大哥,我能预知这些事其实是因为——”
时然话刚说到一半就觉浑身一麻,像是被电击般,酸麻过后便是钻心的疼!时然还没反应过来,四肢已经先于意识地开始抽搐,身体也因疼痛剧烈颤抖起来。时然因为剧痛而瞪大眼睛,甚至来不及叫出声,人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宁遇见状也是猝不及防,忙揽住时然亟亟问:“怎么了?”
时然窒息两秒这才恢复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疼!
——这是大脑恢复思考后给她反馈的第一个信息,可当时然后知后觉地想要□□时才发现,好像……上一秒还停留在身体内的痛楚都消失了。
时然有些懵,茫然无措地看向满脸焦急的宁遇,眨眼道:“没事。”
见宁遇似乎没听清,时然又重复了遍:“我没事。”
“真没事?”
时然这么一倒,宁遇的心脏病差点被吓出来,脸上也再没了往日的沉稳笃定,有些不确定道,“你刚才是怎么了?哪疼吗?”
时然摇摇头,避重就轻道:“就……摔了一跤啊。”
时然一面说一面就借着宁遇的力站起来。她原本还担心因为刚才的事腿发软,可没想到站起来后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她甚至还在原地蹦跶了两下。
真的好奇怪,刚才的痛楚说消失就消失了。
时然见宁遇依旧紧皱着眉看她,忙宽慰道:“宁大哥你看,我真的没事了。”
话说完,时然就觉眼前一黑,霎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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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躺在床上,手上挂着水,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时然怔忪好一会儿也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正清理着浆糊般的脑袋,就听一男声在耳畔响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