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许舒妤笑笑,声线温柔动听,“只是觉得巧了,舒妤的义父正好是正三品。”
说完,许舒妤便转身离开,陈茜跟在她后面,留下一脸诧异的众人,以及脸色苍白,快要瘫软在地上的女子。
回到马车,陈茜兴奋得脸色微红,“舒妤,你刚才真是厉害,你是没看到张三的脸色,哈哈,简直太舒服了。”
许舒妤抿嘴一笑,没有回话。
她一向不喜欢以势压人,可她听不得旁人说温续文一句不是,对付那样尖酸刻薄的人,就要表现得比她强势。
许舒妤并非随便说说,她从来不会唬人,她已经打定主意跟宋夫人告状。
有些人,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才会知道收敛。
陈茜继续道:“张三这几年被人捧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盛京第一才女,殊不知这个称呼一大半都要归功于她威远侯嫡女的身份,据说二十多年前的盛京第一才女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出身不高,仅凭一身才气名动盛京。”
许舒妤听言,流露出一起兴趣,“那人是谁?”
“唔,其实我也是听娘偶尔提起过,并不是太清楚,若是妤姐姐感兴趣,待我详细问过娘亲后,再告诉你。”
“好。”
三日后,早朝
宋修德突然向都察院吏科给事中发难,弹劾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等数条罪状。
听得其他官员一愣一愣的,向来都是都察院的人弹劾别人,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被弹劾。
宋修德给出的证据充足,每一条都是石锤,丰靖帝龙颜大怒,都不用刑部和大理寺再审,直接将那人罢官免职,抄家流放。
不仅如此,威远侯同样被一通训斥,被罚三个月月俸,闭门思过一个月。
吏科给事中的职责便是监察吏部,稽查吏部之事,现在宋修德弹劾吏科给事中结党营私,威远侯身为吏部尚书自然被牵扯其中。
下了朝,宋修德并未立刻离宫,而是被乾清宫的小太监拦住,丰靖帝要见他。
“微臣拜见皇上,”
宋修德躬身行礼。
不在金銮殿,便不用行跪拜大礼。
丰靖帝坐在御案后,一身明黄色龙袍,年过六十,眼角已经满是皱纹,虽有老态龙钟之相,却龙威犹在,眼底无丝毫浑浊之气,依旧是那位亲率大军打得外敌不得不休养生息数年的天子。
看到宋修德,丰靖帝脸色舒缓,气势收敛,合住奏折,温和道:“爱卿坐下说话。”
“多谢皇上。”
“你那义女看着柔顺,不曾想也是个有脾气的。”
京中之事,只要丰靖帝想,很少有什么能瞒过他。
宋修德并不意外,笑道:“还是年轻,受不得气,让皇上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