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比知道爱重的人是他人的实验品,还要愤怒痛恨的事情?
郁斯婓觉得自己想象不出第二件。
慕繁星醒来,看见郁斯婓坐在他的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慕繁星一乐:“我是睡美人?等着王子的吻?”
郁斯婓抚摸过慕繁星的唇,轻轻一掐,仰起他的头颅,“慕繁星,你在吃着什么药?”
郁斯婓很生气,撒谎很严重。
这是慕繁星下意识的判断。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慕繁星放松下身子,淡淡说:“我只是一个试药的。”
郁斯婓摩挲着手下的皮肤,“慕家的老祖宗,竟有人敢动你?”
慕繁星无奈一笑:“寿命什么的,只是虚无的东西,不仅如此,反而会成为觊觎的对象。”
慕繁星双臂环抱过他的后颈,轻轻说:“他们忌惮着我,又觊觎着我。”
“所以我只能以此来权衡。”
郁斯婓审视着他,慕繁星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冰冷。
慕繁星笑着,没有一丝谎言的迹象,他不知道郁斯婓有没有信,但慕繁星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
“至于,为什么我青春永驻,生命冗长,或许这只是经受了死亡的洗礼,命运给我的弥补。”
郁斯婓问:“当年那场灾祸,你去了哪里?”
慕繁星眸色一暗:“一个生与死交界的地方……”
他嘴角放平,“我以为我去了天堂,后来我又以为我去了地狱,但最后我明白了,我其实去到了混沌,在那里见证了命运的戏弄。”
郁斯婓能敏锐察觉到谈起这些过往,慕繁星的心情并不好,于是安抚地亲了一下,但依旧分寸不让地逼问着:“你想做什么?”
郁斯婓不觉得慕繁星是无勇无谋的人,相反,能隐藏自己,游离于乱局之中,必然深藏不露。
“阿婓,”
慕繁星喟叹一声,“你是一个意外。”
郁斯婓笑笑:“我已入局,你无法再将我置之度外。”
“告诉我,拉维塔诺瓦计划在研究什么?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慕繁星静静看着郁斯婓的眼睛,那里有压抑的愤怒。
许久,他开口道:“LaVitanuova,意为新生。”
“柏疏时想复活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