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玉冲上去,一把躲过女人手中的离婚申请书,才发现这上面签字的字迹是自己的。
“他去哪了?”
她突然回忆起,在和方啸轩结婚的那一天晚上,这张报告就打好了。
可这张离婚报告早在结婚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怎么会在方啸轩手里?
到底还发什么什么事?
她看向屋内,这才发现,院内零零散散都是之前在屋子里安置的家具。
方奶和堂兄正颐指气使地要求村民们将屋子里的木柜搬动出来,方泽就站在一旁,笑容满满。
可唯独没有见到方啸轩。
这时,方泽也扭头看见了陈琼玉,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琼玉姐!”
陈琼玉面色深沉,径直越过朝她迎上的方泽,无视了那声清爽的呼唤。
也不管瞬间僵硬在原地的方泽,陈琼玉快步穿过院门走到院厅中间。
她用冷冽得森然的眸光扫视一眼周围的人,周身的冷气似乎要将整个院子冻住。
看到陈琼玉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好几个搬东西的都面面相觑,尴尬非常地停住了手。6
陈琼玉轻启红唇,对院子里的人沉声喝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偷盗别人家中财物是违法的,是想坐牢吗?”
听到坐牢,来帮忙搬东西的左邻四舍这会都不敢动了。
没看到过这副女阎罗模样的方泽和方奶也是站在院门口瑟瑟得不敢做声。
这时,刚刚拿着离婚申请书的女人,也就是方啸轩堂姐,吓得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支支吾吾解释。
“不算偷不算偷……这是方啸轩他们母子俩的房契,方啸轩将这个房子给我们之后,还拿了一笔钱呢。”
陈琼玉凝着房契,却没有接,只死死握紧手中的离婚申请书,白皙手背的青筋鼓起。
一旁的方泽见此,更是心虚。
这离婚报告是他从前偷出来,故意趁着陈琼玉不注意,夹在书里让方啸轩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