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当然不知道这种连结,他只当是这少年面善,相处起来比较舒服。
他亲自送以岁到了大门口,亲兵打开大门,“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个黄包——二爷?”
“……”
以岁还在想着明天怎么糊弄师父出来一趟,张日山那声调略高的二爷,一下子给他喊的一咯噔。
只见张府台阶下,站着个穿着浅红色长衫的男子,一手负在身后,指尖轻轻摩挲着,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二月红神情不辨喜怒。
他瞥了一眼张日山,一字不,对着以岁招了招手。
以岁低下头,走过去,乖乖喊了句:“师父……”
二月红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受欺负?”
以岁摇摇头。
二月红牵住他的手,“先回家。”
张日山:“二爷!二爷留步,不如进去坐坐?”
二月红脚步略停,随后牵着以岁上了黄包车,淡淡丢下一句:“回去告诉佛爷,我红府只是不爱管事,不是人死绝了。”
“如果是正经通知了红府,叫这不成器的小辈到佛爷这儿一见,没有问题,但是毫无理由就拐了我家小徒弟,这事是要有个交代的。”
黄包车扬长而去,张日山心中暗道糟糕。
赶紧回了府中禀报给张启山。
“二爷没进来?”
“嗯,跟我说完那些话就走了。二爷没来不是好事吗,避免冲突升级。”
张启山按按太阳穴。
“如果进来找我理论才好,有什么气骂一顿就消的差不多了。就是他不进来,才说明他这次是真的生了大气。”
二月红不怎么管事了还能这么快得知消息,想必是暗处有人关注着那小孩的动向。
“一个徒弟半个儿,二爷和他夫人又没有孩子,陈皮性子残忍,对二爷来说,那小孩怕不仅仅是梨园继承人,还是自己的半个孩子。”
张启山慢慢分析。
那少年在二爷心中的地位比他们想象的要高。
换了陈皮,二爷今天绝对不会亲自跑这趟。
张日山:“现在二爷已经知道了,那明天以岁还能出来吗?”
张启山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略感头疼的叹了口气。
二人在屋内商谈明日的事情,外面的亲兵守卫森严。
在他们都不知道的角落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几条违反冬眠规律、剧毒无比的蛇类没入夜色里,好似从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