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黑暗折磨,他并未觉得自己可怜,只是在师父师娘心疼的眼神中,他觉才学会了喊疼。
那种被关切的、暖暖的、温柔的感觉他并不讨厌。
“师父说,人都是要有情感的。”
[你非人,是锁。]
以岁:“我想做人。”
他又说:“我也会当好一把锁,但这只是我存在的意义之一,不是全部。”
绿色能量团不再出波动,它并未做出什么强迫的事情,沉寂了下去。
以岁感到精神和身体都舒服了很多,即便是能量团这种轻微的波动,都会让他觉得有些胀痛,这团东西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他又在这黑沉沉的意识里,守着那团沉寂的绿色,也渐渐陷入沉睡。
又过了三天。
窗外的光穿透进屋内,床上安静的少年睁开眼睛。
这是他的房间,以岁略微松了口气,看来陈皮对他还是有一两分师门情谊在的,没有把昏迷的他丢在路边,或者扔进湖里网螃蟹。
他抬手挡了挡略显刺目的白光。
抬手的时候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嘶……”
他皱皱眉,当时刺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只觉得浑身酸软,哪哪都没劲。
一只有力的手揽了他起来,紧接着,温度正好的水杯就送到了他唇边,一道殷勤的声音响起,“来,小老板,我是二爷给您雇来的贴身保镖兼贴身管家,渴了吧,我给你喂水。”
啊?
以岁懵着抬头。
只见一张带着墨镜的脸,笑得一口大白牙,有点眼熟,这不是那天他回长沙的时候,在小巷子里见到的人吗?
“喝呀,温度正好。”
杯子边沿压在他唇上,有二月红的名号在,以岁下意识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他注意到这人戴着皮质的半指手套,手指修长,但有老茧,是个练家子。不过他也自保没问题啊,师父为什么给他雇个保镖?
“你……”
墨镜男又不知从哪掏出个尿壶来,笑得灿烂无比,更加殷勤问他。
“小老板,需要我把着您尿尿吗?我以前当过护工,还会吹口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