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建勋站起来,拍了拍汪德的肩膀,感受着手底下肌肉的紧绷,他偏头道,“王先生,自己人,这么警惕干什么?容我问一句,您,身后站着的是谁呢,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汪德:“我想我们的合作里,并没有要把自己老底都掀开的约定。陆先生,你取权,我为利,合作互赢,君子之交。”
“这是自然。”
陆建勋松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陆某静候王先生佳音。”
——
夜色渐深。
红府。
黑瞎子煎好的药放在厨房温着,以岁让他回院子里等自己,他还要陪会儿师娘。
把厨房里的人都遣走,以岁挽起袖子,在腕肘处消毒,用嘴巴和另一只手把皮筋绑好,等到血管浮现,他用针管扎了进去,开始抽血。
抽出来直接推到药碗里。
有些‘药材’还是新鲜的好,为了避免变质的可能性,以岁从来都是现抽现用。
他手法略有生疏,扎了几次才找准了感觉。
“别浪费,舔干净。”
以岁看着胳膊上的残留血迹,对小银蛇说。
小银蛇可耻的脸红了,蛇信子小心贴在以岁皮肤上,舔干净了蛇主的赏赐。
一切处理完毕,以岁活动了下胳膊,行动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他嘀咕道:“真是方便。”
血放了大半碗,他从砂锅里舀了半勺药,倒在碗里,意思意思混合了一下,等药味儿把腥气掩住大半,看不出是血的颜色后,他就罢了手。
卧房内,丫头靠在床头看书。
她有些困倦了,但还是撑着没睡,在等睡前的那碗药。
以岁端碗进来的时候,丫头看着他微微白的脸色,咳嗽了几声,“小岁,不要那么累,师娘自己可以喝药的,你不用每次都亲自端过来。采薇她们将我照顾得很好了。”
以岁摇头:“我答应了师父的,会照顾师娘。”
不端碗不进厨房,他没机会用自己给师娘续命。
丫头又说了他几句,开始喝药,喝的时候忍不住皱眉,剩下了约莫五分之一,伏在床边缓了缓反胃的感觉,吃了蜜饯压了压味道。
她推开碗:“喝不下了。”
看来得找个大夫帮忙调整下汤药味道了,以岁心想。他把碗放下,今日‘药材’放的多,摄入量比昨日还多些,师娘喝不完也没关系,“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丫头:“你也好好休息。”
以岁点头,无声退出房门,低声交代采薇等人守好夜,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他把剩了点药的碗也端走了,找了个地方处理干净。
……
……
稍等,还有一更,马上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