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那人一施力,他掌中的短剑已没入了父亲的心口。
鲜血从破口飞溅出来,濡湿了他的面孔,烫得令他战栗。
6父死后,6怀鸩镇夜镇夜地做着噩梦,足足过了一年才好些,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皮囊下的肉已不翼而飞了。
于原身而言,这不过是一出有的弑父戏码,但原身却曾在6怀鸩惊醒时,将6怀鸩抱于怀中好生安慰。
原身此举并非为了笼络人心,纯粹是心血来潮。
原身素来不考虑旁人的想法,肆意妄为,但因他时而一棒子,时而一颗糖的行事风格,对他忠心耿耿者实在不少。
“师尊。”
听得6怀鸩唤自己,谢晏宁方才回过了神来。
却原来是他的手停顿了,怪不得被6怀鸩现他走神了。
他朝着6怀鸩笑了笑,又轻拍着6怀鸩的背脊道:“放松些,本尊不会将你拆骨入腹的。”
“弟子知晓师尊不会将弟子拆骨入腹,师尊若要如此做,早该做了,不会待弟子长成。”
6怀鸩面上并无惧色,“弟子现下的皮肉较八岁那时老了许多。”
谢晏宁闻言,口中如含黄莲,启唇道:“你曾想过自己或许会被本尊当作菜人么?”
6怀鸩坦白地颔,又道:“弟子还曾想过自己或许会被师尊当作娈童。”
6怀鸩究竟是如何在惶恐不安中从八岁长至二十一岁的?
谢晏宁心疼难言,凝视着6怀鸩问道:“你便不曾想过逃离本尊么?”
6怀鸩否认道:“弟子不曾想过,因为师尊是第三个待弟子好的人。”
谢晏宁心中了然,第一个是6母,第二个是南风馆中的那个可怜人。
但原身待6怀鸩如何能算得上好?6怀鸩过于擅长感念别人的好处了。
原身所施加于6怀鸩的恶行明明远大于原身所施舍予6怀鸩的恩惠。
并且原身起初便不是出于善心而救下6怀鸩的。
谢晏宁将6怀鸩的丝拭干,又将右手覆于6怀鸩心口,催动内息,将6怀鸩一身的亵衣亵裤一并烘干了。
“多谢师尊。”
6怀鸩垂下去,长如瀑,分作两边,露出了大片白腻的后颈。
在这一刹那,他甚至不想还阳了,只想让6怀鸩与于琬琰百年好合。
由于6怀鸩曾见识过肮脏欲望的缘故,6怀鸩素来厌恶床笫之事,6怀鸩能爱上于琬琰实乃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于琬琰出身正道名门,性子爽快,又不失女儿家的柔美,且对6怀鸩颇有好感,实乃是6怀鸩的良配,不若……不若便撮合了6怀鸩与于琬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