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6怀鸩并不打算取他们的性命,无一人落入河水中,而是全数跌在了河岸上。
富贵公子见状,忍着痛楚张口道:“美人,你有何要打听的?官人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显然这富贵公子素来油嘴滑舌,“美人”
,“官人”
,信口拈来。
6怀鸩面若好女,但并不阴柔,从来不曾有人唤他为“美人”
。
他顿觉恶心,面色不变,只踩于富贵公子的右足稍稍用力。
富贵公子眼前一阵一阵地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花惹草成性,纵然不敢垂涎美人,亦下意识地要占些口头便宜。
他立刻舔着脸赔笑道:“是我失言了,公子勿怪。”
富贵公子瞧来是定是纵情声色之徒,做这赔笑之态让人几欲作呕。
6怀鸩望了一眼身畔的谢晏宁,才勉强又盯着富贵公子,咬牙切齿地道:“庄承祖可是你的父亲?他人在何处?”
“庄承祖确是家父……”
富贵公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6怀鸩死死地盯着富贵公子,右足并未放松分毫。
富贵公子咳嗽了良久,又哑着嗓子道:“公子可否容我起身说话?”
6怀鸩矢口拒绝,继而质问道:“你说是不说?”
富贵公子方才是故意为之,见这一招无用,认定“庄承祖”
对这美人甚是紧要,自是不愿轻易透露。
谢晏宁忽见6怀鸩脖颈上青筋凸起,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知晓6怀鸩气急了,却不知自己有何能为6怀鸩做的。
突然又来了五个家丁,这五个家丁应当是被唤来帮忙打捞女尸的,其中一人一见6怀鸩,当即指着6怀鸩道:“五少爷,此人便是昨日瞧见杨姑娘跳河的那人。”
昨夜,杨妘出逃,为说话这家丁所现,家丁追出去,却见杨妘跳河自尽,而离杨妘最近之人便是眼前踩着自己主子的玄衣公子。
富贵公子——庄家五公子庄致远听得此言,瞪大了双目:“难不成那贱人在你手中?”
得到杨妘跳河的消息后,他马上着人去救,可惜,非但见不到人,连尸体都见不到一具。
因深夜难以找寻,半个时辰后,他便让人改为白日打捞。
6怀鸩听得富贵公子一口一个“贱人”
,眉尖尽蹙,复又问道:“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不答反道:“不若我们做一桩买卖,你将那贱人交予我,我告诉你家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