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霎,他的神志竟然被6怀鸩所支配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觉磕手。
自己的肚子为何会这般磕手?
他困惑地思忖着,尚未得出结论,背脊已然被折弯至极致,使得他一抬眼便能看见缘由。
他半捂着面孔,又透过指缝去窥6怀鸩,6怀鸩面上尽是迷醉之色。
他忽觉唇舌寂寞,伸长了手欲要迫使6怀鸩垂至自己能触及之处,却不得。
“怀鸩……”
他气息不稳,“吻我。”
6怀鸩遂低下去,吻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一低,他的丝与谢晏宁的丝便纠缠在一处了,如同做了结夫夫似的。
要是当真能做结夫夫该有多好?
但能做这一夜的夫夫他便该知足了。
先前,谢晏宁或许不知他具体对其做了什么,但他眼下所做之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瞒、遮掩的。
“对不住,晏宁。”
他卑微地亲吻着谢晏宁,又低声道,“晏宁,你救了我,将我抚养长大,实在是你此生最为不幸之事,却是我此生最为幸运之事。”
谢晏宁听不明白,迷茫地望着6怀鸩。
6怀鸩舔舐了一下谢晏宁生红的眼尾,才接着道:“待你清醒后,要如何处置我都无妨,不管是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凌迟处死、千刀万剐……我都甘之如饴。”
谢晏宁更糊涂了,这6怀鸩为何要以这般视死如归的神情,讲这些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他干脆吻住了6怀鸩喋喋不休的唇瓣,一与6怀鸩唇齿相接,他便觉自己的唇瓣复又活了过来。
6怀鸩注视着谢晏宁,不知多久后,觉谢晏宁眉眼间已生倦意,立即抽身。
谢晏宁猛然睁开了双目,盯紧了6怀鸩,以一双伤口纵横的唇瓣道:“怀鸩,我……”
6怀鸩会意,垂眸一瞧,眼眶通红,颤声道:“晏宁,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无数遍的对不住教他口干舌燥,可那又如何?莫要说口干舌燥了,即便他成了哑子,都不能弥补自己所犯过错的万分之一。
谢晏宁自然能感受到痛楚,不过并不介意,紧接着又含糊地向6怀鸩要求。
见6怀鸩摇拒绝,他急得委屈地瞪视着6怀鸩,又扯开了6怀鸩为他包扎好的双臂。
6怀鸩见状,再次将谢晏宁的双臂包扎妥当,才不得已妥协了。
小心些,再小心些。
谢晏宁又摸了摸自己磕手的肚子,方才餍足地阖上了双目。
良久后,谢晏宁终于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