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微这才拿起公筷剜了一大块肉,肉质
软烂,酱汁一并往下流,香得人胃口大开。
看到这一幕,白岳怀疑更深。
他知道傅逾喜欢自己,以前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傅逾都会尽力满足他,可最近傅逾变得很奇怪。
今天非但两次挂断他电话,到饭店也冷冷淡淡的,对嘲讽无动于衷,还拒绝他的要求。
难道真的是变心了……
他试探道:“我以为你会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爱好高雅的人当男伴。”
美滋滋吃肉的余生微:?
他吃红烧肘子怎么就上不了台面,怎么就爱好不高雅了?
莫霰都让他先吃了,白岳竟然看不起红烧肘子?!
他刚要放下筷子好好和白岳理论理论,莫霰轻轻拍了拍他,让他继续吃。
莫霰神色温和,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你好像没资格置喙我的人。”
白岳眉头皱得更紧:“你要因为一个外人和我闹不愉快?”
莫霰:“白先生,你最好先搞清楚谁才是外人。”
白岳表情几经变换,冲莫霰指责道:“果然,你们商人都一个样,贪图美色嫌贫爱富,连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败类!”
莫霰:“既然看不起商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借钱。”
“傅逾!我真是看错你了!就当我今天没找过你,我们一刀两断!”
好好一个清冷美人让气得脸颊胀红,长年累月被傅逾捧在掌心的白岳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他腾地站起来,大步离开饭店。
服务员端着托盘要上菜,差点被白岳撞到,不满地瞪了眼白岳背影,扭头又客客气气地把菜摆到桌上:“两位帅哥,来,慢用。”
余生微小声叨叨:“不懂红烧肘子,永别了!没品的东西!”
“他会回来的,”
莫霰余光不着痕迹扫过马路对面的镜头,自然地对余生微道,“吃晚饭去买点年货,换换心情。”
余生微很快被转移注意力:“要庆祝过年吗?”
他记得因为实验室爆炸事故,莫霰不喜欢过年的氛围。
莫霰:“总要有点仪式感。”
·
过年是大多数家庭最重要的日子。
原剧情中,傅逾此时正在因破产清算忙得焦头烂额,投资商连除夕都不消停,电话像开了“呼死你”
疯狂逼债。
他没功夫吃饭,喝口水都是冷的,家里暖气费也续不上,但过分忙碌使他根本意识不到寒冷。
精神压力和身体消耗抽空了傅逾,他在春晚播出的前一秒昏了过去,还是忠心追随的秘书现不对,赶来把他送到医院。
医生说如果再晚十分钟,人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医院电视屏幕在重播昨夜的春晚,苏明瓷一袭顶奢大红礼服,在顶尖乐团伴奏中放声歌唱。
傅逾看完整歌才关掉电视,一瓶水堪堪吊完,他身体还是很虚弱,走路都觉得飘,但仍旧坚持办理出院。
医院太贵了,他住不起。
“感谢xx艺术团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表演!接下来……”
莫霰瞥了眼节目单。
今年的春晚没有苏明瓷。
折磨过傅逾的人一个在局子里吃牢饭,一个连观众席都去不了缩在家里挨宫父的骂,一个家门都不敢出、唯恐高利贷过年也不休假来剁自己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