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九徽胸口憋着一口气,“你这样说话真的好吗?很伤我自尊。”
“那,抱歉?”
闫御从谏如流道。
狄九徽舒心了,“谢谢,我不原谅。”
闫御:“……”
是他的错觉,根本没有很驯顺。
军师的意思显而易见,他想说是狄九徽里应外合,给谯国通风报信,闫御不置可否,这只是一个没有证据的揣测,何况他日日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何传递消息?
闫御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过于偏心狄九徽了,按照以往的作风,他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即使无法确定真假,先把人控制起来以免万一。
闫御瞥了眼展开的布防图,就大喇喇地摊开在书桌,他道:“你想杀我吗?”
这问题敏感又尖锐,狄九徽不假思索道:“你逼迫我穿女装还强迫我坐你腿上,那时我是想的。”
他惯会说甜言蜜语骗人,肯定先抑后扬,闫御以静制动,“现在呢?”
狄九徽道:“现在你睡觉抢我被子害我挨冻,我还是想的。”
闫御:“……”
“真的,”
狄九徽斤斤计较的心一下起来了,“你们容国也没那么穷吧,连多一床被子都没有?有而不给叫苛待战俘,要上军事法庭的。”
闫御梳理了一下自己难以言表的心情,说:“地方进贡了几匹云锦织缎,宫里的绣娘裁制了几身衣裳,我叫他们留下来,你穿挺合适的。”
狄九徽将信将疑,“你有这么好心?”
“女装。”
狄九徽:“……”
“要杀我吗?”
闫御重复问了遍。
狄九徽深深吸气,“你若死了,我第一个被怀疑,直接拿去五马分尸,很痛的。”
“那你想离开么。”
闫御瞳仁乌黑,眼如点漆,“也许我可以放你走。”
狄九徽避而不答,“像是挖了个坑等我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