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姑娘,这船里总有一股怪味,我用了好多熏香,好像都去不掉。”
小喜见她重回来,急忙说道。
虞汐:“什么怪味?”
“我也说不清,有点像那种霉的粮食?可是这种船上那里来的粮食呢?”
虞汐去找了净观,现他那间屋子连床都没有,就仅是一个地铺,更加奇怪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船哪里不太一样?”
虞汐问道。
净观微微颔,“这是漕运船。”
虞汐惊讶挑眉,“漕运船隶属朝廷,只能拿来运输漕粮,怎么用来拉人?”
“根据大周吏治,每艘漕运船使用年限是十年,到期就由朝廷销毁,是不可能到民间的。这船怎么也有十多年了。”
虞汐把她打探了其他同行的情况,说了一下,总结就是:“这船有问题,看来他们本就没打算真的用来拉人的。”
“嗯,我们怕是上了一艘黑船。”
这可是在朝廷眼皮底子下,明目张胆的用漕运船拉人。
这老板的来头想必不小。
看来哥哥的画里,由船引的勾当不会少。
如今,已经出海。
想要换一艘船也来不及了。
虞汐:“从这里出,正常来说到夜安也得十天半月的,那我们就先看看,他们把人骗上来到底想做什么,或许还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嗯。”
虞汐回到自己房间,此时,小喜正跟一个纨绔子弟吵了起来。
男人一身锦衣华服,虽不比沈欲矜贵,却也看得出来家境不错,只是那一派目中无人粗鄙蛮横的态度,显然被家里宠坏了,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虞汐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小喜无奈道:“姑娘,这个人有病,非要跟我们换房间。”
这船上的客房本就是先到先得,自己随便选的,没有要让的道理。
虞汐本来住哪儿都一样,若是好声好气地商量,她兴许可以答应。
但对于没有教养的人来说,她也不会惯他的毛病。
虞汐瞥了他一眼,“不换。”
说着,就要进屋。
男人本来看她这么漂亮,还起了点旖旎,结果看对方这般态度,急了,“你说不换就不换了?本少爷偏要住你这间。”
虞汐没理他。
男人还在嚷嚷,“老板,老板,你们老板呢,给本少爷过来!”
之前还一脸热忱的船夫,上了船便没了之前的和煦,此时骂骂咧咧走来,“行了,别吵了,住什么地方都是来之前就自己选的。你来晚了,就只能住那,还要换什么啊?”
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船的东家居然前后态度反差这么大,深感被骗,“大家花的都是一样的钱,凭什么她的比我的大?她这房间里住的人,还没我多呢!不行,我就要和她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