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一个前夫,一个后婿,这两人碰一块儿了还能有个好吗。加上临来之前她可是没少的给罗玉保添油加醋,本就有那复婚的勾勾心,不知道提起赵文英这过去式多少回了,再这么一煽呼那更是心长草了都,这要是不去找她那都怪了。
这个前夫要勾搭,那这后婿能干吗,一言不合两个可不就得干起来嘛。
婚宴酒席场合上要是来个二夫争妻的戏码,那不得又吵又打的什么样的香话臭话都往外撂啊,那才叫个热闹呢。
打算看好戏的戴玉芬完全没想到,别人的戏没看成,倒叫人看了场自已的好戏。
烟儿被问起走不走的事,直觉的摇摇脑袋:“我要跟这里吃席,红烧大肘子,扣肉,他不喜欢吃就回家去喝苞米粥,反正老太太也回去了,他们都爱吃那个。”
“怎么滴,老太太也走了?”
戴玉芬这个可没想到,刚才还以为老太太去方便了,人老了憋不住就总容易往厕所跑,也就没问。
“嗯,走了,还有罗玉保他爹,俩个一起走的。”
“罗老憨也走了?”
戴玉芬更惊讶了,不是说好都过来吃席,顺便能给老赵家添添堵就添添堵,这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跑了,就跟前这么个憨货了。“他们没说什么吗?”
一准是有什么事儿她不知道,要不然不会连酒席都不吃。
罗老憨兴许会,那老太太决对不可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用赶礼还能吃大席,这么好的事儿那老死太太能不占吗,肯定是有啥事了。
要说这戴玉芬还是比较了解家里这些人的情况,性情方面也是拿捏的准准的。刚有了这些怀疑,就听烟儿跟边儿上说:“嗯哪,是说了。老太太叫罗玉保他爹跟你打离婚,不离不行。”
戴玉芬:“……”
真是草泥马了,到底她错过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喽。”
听见老婆婆教唆儿子跟她离婚,这无缘无故的谁能不着急吧。
烟儿那口舌哪能说清楚了,东一嘴西一嘴的根本说不到点子上,说了半天也没能把事情给捋顺明白。
眼见戴玉芬发威又要开始逼问,旁边一桌上的人开了口:“你这儿媳妇她说的没错,老罗太太确实是叫罗老憨跟你离婚,就为了这个她还坐地上老半天呢,非得逼着罗老憨点头呢。”
“因为啥呀,怎么就突然整了这么一出。”
老太太不去找老赵家人煽风点火去了吗,还等着看好戏呢,怎么就坐地上逼着他们打离婚了呢?
那人看了眼戴玉芬,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戴玉芬可不管他是不是有所顾虑,径直追问道:“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想给你留点儿面子,看来是不成了,瞧你这语气,听着就待人恨。
“你还好意思问呢,不是你骂的老太太是老不死的吗,这么难听的话那谁听了不得生气啊。”
换做是他,早大耳刮子晃上了,还能让她跟这里吧吧。
戴玉芬这回没话说了,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吧了,坐回椅子上去浑身跟卸了力一样,哪还支愣得起来啊。蔫头耷拉脑的直琢磨着,等到回了家该怎以去解释。
很快就到了放酒席的时间了,一拖盘一拖盘的菜肴跟着出现在视线里,大家全都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闲事,这酒啊肉啊的只有吃到肚子里那才是自已的,没吃到之前都长点儿精神头,第一筷子坚决不能叫旁人报了去。
“我哪有,你听谁瞎说呢。”
戴玉芬心虚归心虚,该否认的还是得否认,她可不想坐实了不孝顺公婆的这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