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打来谢谢你跟徐婉。不是,你们现了,为什么不告诉……”
老成说着一顿,忽然恍悟:“你踹门是因为要找钟念?他很严重吗,高热还是狂躁?”
跟omega的情有所不同,a1pha的易感会有暴力倾向。
“高热。”
江传雨终于松了口,“现时,已经晕过去了。”
老成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猛地喘出一口大气。
虽然把学生带出来突易感也是事故,但至少江传雨这边能给出合理的理由了。
他就怕这孩子是真病,那样他怎么也不能保他到毕业了。
老成情绪起伏太大,歇了好一会儿,才放缓声音,用聊家常的口吻跟江传雨打商量。
“传雨,我们认识也有两年了对吧。从一开始,我就说我是你可以相信的人,这两年来我有没有失信过你?”
江传雨抬头,点漆的眸子暗沉无光,他看着老成摇了摇头。
“对吧,成老师向来说话算话,对你更是不会有任何谎言。这样,你都不肯信任我吗?有什么事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江传雨再次垂下眼睫,拒绝回答。
老成在心底一声长叹,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半晌后,他打起精神,拍拍江传雨的肩膀,
“行吧,事情原因我也知道了,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江传雨站着没动,眼神闪了闪,对老成轻鞠一躬,
“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有人走近,不习惯打开心房,不习惯被爱。
老成笑着摆摆手,
“没那么严重,老师会继续努力的。等哪天你愿意邀请我去你家了,我就算成功了!”
你的病也算好了大半了。
后半句老成没说出口,但眼里的意思江传雨看得明白。
家,是一个突破口。
他已经让某个人进去过了,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
不管生了多少状况,今晚还是中秋夜,月亮照样圆滚滚地升上来,正好挂在钟念窗前。
他那个要钱不要命的姐姐见他没事了,让保姆送来中秋大餐,自己屁股一拍,赶飞机去了。
“为你已经改签了三次,今天再不走,几千万的合同就打水漂了!”
钟念独自坐在病床上吃大餐,味同嚼蜡。
他抬头,对着月亮叹气,这会儿他本该跟大家在操场上,一边吃自助餐一边赏月,而不是像个废物一样坐在这里边打吊针边喝汤!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可怜。
他实在耐不住了,先给徐婉打了个电话探口风。
“婉儿,我……”
“钟念!你醒了吗?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