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早上好。
江传雨扫了眼其余几人,让他们迅收起调笑,抄作业的抄作业,背书的背书,再把眼神移到钟念脸上,稍一打量,问:“昨晚回去有没有吐?”
钟念摇头,“应该没有,我姐没骂这个……”
他突然惊慌,“难道,我之前吐了?”
吐哪儿了?雨神身上?
天哪鲨了我叭!!
江传雨看出他的慌张,安抚地笑了笑,“没有,昨晚你很快就睡着了。”
钟念松了口气,想一想还是不放心,“那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没有,投怀送抱有。
江传雨摇摇头,“没有,你很安静。不过回家后应该没写作文吧,老成就在我身后,估计……”
“ok,睡觉的醒一醒,抄作业的停一停,”
老成在讲台上拍着巴掌,吸引全班注意,“把作文拿出来,从最后一排往前传,早自习我们就讲这个了。”
江传雨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从书包里掏出了作文本。
大家都在外面玩了一天,你还回家偷偷写作文?
钟念立刻不愧疚了,因为老成听说他没写,慈祥和蔼地告诉他,
“能理解,谁都有忘事的时候,下课记得补一下,再多加两篇,举一反三嘛,晚自习交到办公室来。”
钟念捧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呜呜呜地哭了。
因为这三篇作文,钟念愣是一整天都没时间出去浪,写得烦躁时,抓了个孙茂来聊天。
“昨晚怎么说的?”
“……yesterdaynight?”
“……”
“我问你昨晚郭瀚宇跟小雅说了些什么!”
“哦,他啊,跟了我们一路,到最后就说一句‘加油’,跟神经病一样!”
“就一句‘加油’?什么‘我喜欢你,不管父母同不同意都要跟你在一起’都没说?”
“没啊,加油都是我问他他才说的。那小子在小雅面前怂得一逼,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
“艹,那他在我面前那么拽!”
“在我面前也是啊!”
“矫情!”
“贱人!”
八卦完毕,钟念立刻切入正题:“上周的作文给我抄一下。”
孙茂震惊:“不是吧,我的作文你也敢抄?饥不择食啊!”
钟念自鸣得意:“抄别人的老成一眼就能看出来嘛,他怎么能想到你的作文我都能看得上呢!哼哼哈嘿!”
孙茂掏出作文本,“你自己要的啊。”
钟念翻开,凝固,“你特么都成年了,写的这些东西连小学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