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虽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形容迟缓,就连那平日里的皱眉动作也是慢慢地做,一双大眼水汪汪,满是无辜。客栈简陋?鱼龙混杂?怎么会?这客栈也算是高档客栈啊,放在现代,没个五星,也得有三星。
叶词被苏涟漪那呆萌的样子震惊了!褪去白日里的干练,这女子竟如此可爱,很想……收入怀中。
“哦,知道了。”
涟漪没反驳他,就顺着他回答了句。
按理说,叶词的性格是很少这么婆妈的,今儿是头一次,看到白日里对他无视的女子,如此乖乖的听话,虚荣心急速膨胀起来。此时这女子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算是现在和他要个几万两银票,他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来。
邪门,这女子真是邪门。
“记得,把门闩好。”
叶词不由自主又叮嘱了句。
“哦。”
涟漪脸上还是酒醉后木讷的表情,其实心里想——这人还真婆妈。
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涟漪便晕晕乎乎地向床的方向走,到了床前,一下子便栽了进去,呼呼大睡起来,唇角,还挂着一抹甜笑。
叶词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听见噗通一声——她栽床上睡觉,他才默默点了点头,向隔壁的房间走。
快到房间时,惊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怪,真是怪,从碰见这女子开始,他就开始奇怪了。
夜晚,静悄悄。
这家客栈就如同苏涟漪所想的,是一家高档客栈,虽不是青州县数一数二,但也算是在高档之列。其舒适及豪华,自然不在话下。墙皮很厚,隔音,所以每个房间都很安静,床榻干净柔软,睡起来很舒服。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一般人而言。
在地字三号房,却有一个人捻转,怎么也睡不着。
叶词不知自己是第几十次翻身,这里外两间的房间实在太小,棚顶太低,这可容纳三人的雕花大床实在是狭窄,怎么睡人?难受死了!
哎,苏姑娘啊苏姑娘,他叶词可是为了她,跑这“简陋”
的客栈活受罪,希望看在他煎熬的份子上,明天对他好点吧,最起码也要多看上几眼啊。
想着,又一个翻身,这破床……下面才垫了五层垫子,怎么睡人?
哎……难受……非常难受……
墙的隔壁,苏涟漪睡得香甜,这么价钱昂贵的客栈,果然睡起来舒适,当初她刻意找这家客栈,是为了显出档次,谈生意方便。
同一面墙的隔壁,叶词捻转反侧,不太习惯这种“简陋”
,怎么也是睡不着,就这么在床上如同烙饼一样左翻右翻,直到天亮了,才不知不觉地眯着了,睡了一觉。
叶词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竟梦见自己躺在棺材中,狭窄、窒息,比这个还过分的是,棺材下面竟垫着的是干柴,他就这么平躺,不仅憋屈的难受还隔的要死。
终于,实在忍受不了的叶词一睁眼,看到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才想起。对呀,他这是换了客栈的。“叶欢,你在哪?赶紧给本少滚出来。”
叶欢赶忙推门进来,“少爷,你醒了?”
他一直在门外守着,怕打扰了少年睡眠,没敢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叶词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随口问着。
“过了午时了,该吃午饭了。”
叶欢答,一边回答,一边在盆子中倒入清水,供少爷一会起床梳洗。
“啊!”
叶词一声惊呼,从床上跳了下来,“午时?她呢?那人呢?”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