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翠兰,这个一开始就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女人,眼见着事态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而且矛盾竟然烧到了她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着急起来,赶忙想要和这件事划清界限。
只见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招娣啊,你怎么能怪我呢?我可没有说过你家男人去找诗意,我只是说,看到他手里拿着东西朝着那边走过去了而已……”
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叶秋,满脸委屈地辩解道:“诗意,你可千万别听招娣胡说八道,咱们可是好朋友呢,我怎么会胡乱编排你呢!”
看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冯翠兰,叶秋不禁在心中猛翻白眼,没想到外婆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专爱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所谓“朋友”
!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叶秋实在看不下去这蹩脚的表演,冷冷地打断了冯翠兰的话。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说跟你们没关系,那么马招娣,你平白无故毁坏我的名声,还对我们一家***脚相加,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这笔账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该怎么算!”
说完,叶秋一把将被吓得愣愣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紧紧地搂进怀里。
回想起刚才马招娣那凶狠的一脚,直接将两个孩子踹倒在地,导致他们现在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淤青,叶秋心疼不已,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仔细一看,此刻妈妈和舅舅身上分别裹着一件成年人的破衣裳,那衣服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补丁,已经破烂得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衣服上依旧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破洞,就像被老鼠啃咬过一般。
通过这些破洞间的缝隙,李诗意发现,妈妈和舅舅里面竟然连***都没有穿,也是,外衣都破成这样,哪里来的布做***。
好在如今的天气还算温和,如果换成寒冷的季节,以他们这般穿着,定然会被冻得生病。
目光落在小时候的妈妈身上,只见她怯生生地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显得呆滞无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看到这一幕,叶秋心中不禁一软,不由自主地上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当孩子那小小的、柔软的身躯与自己相拥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瞬间传递过来,这种温暖与上一世自己孤独地躺在冰冷硬板床上的感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秋紧紧地搂着孩子,暗暗在心底发誓:“妈妈,这一世就让我来守护你,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你。”
而对于一旁同样年幼的舅舅,叶秋也好好打量了个遍。
此时此刻的舅舅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娃娃,年仅一岁多一些,刚刚开始学习走路。
望着眼前这个宛如小乞丐般落魄不堪的舅舅,叶秋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她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将舅舅拉入怀中。
上辈子,舅舅和大姨都是为数不多真心关爱着她的亲戚。
如今看到舅舅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只觉得唏嘘不已。
还好,她来了。
叶秋暗自握紧拳头,在心底默默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家人们过上幸福生活。
而那早死的滥赌成性的亲爹以及那个毫无主见的妈宝男大姨夫,不好意思,这辈子绝对不给他们祸害自己妈妈和大姨的机会。
就在这时,马招娣眼见叶秋的态度强硬,她不得不放下姿态,服软道:“哎呀呀,大妹子啊,这真是一场误会,要不这样,姐姐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这番话后,马招娣便眼巴巴地盯着叶秋,期待对方能够就此罢休。
然而,叶秋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之人?
面对马招娣这一句毫不走心的赔礼道歉的话,叶秋只是冷冷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马招娣分明就是觉得他们好欺负,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
不过,她可不是她外婆,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想透关键,叶秋似笑非笑地说:
“马招娣,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一句赔不是就把我们娘仨挨的打揭过去?我告诉你,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你要是不拿出点诚意,小心我等你们哪天睡着了,一把火送你们全家上西天,反正我贱命一条,给你们赔命就是!”
看叶秋凶神恶煞的样子,众人都骇然。
不过也都理解,毕竟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被污蔑成这个样子,想走绝路也是情有可原。
马招娣也被吓一跳。
妇女主任王桂花这时站出来,对马招娣道,“马招娣你就消停点吧,打人是你先动手的,道歉还这么不走心。听我的,去拿十斤小米来给她们娘仨赔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她们配的上十斤小米?!”
马招娣不可置信,当场就要撒泼:“谁让你李诗意名声那么差,怪的了谁?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