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学过散打,把孙寅从病床上捞下来揍的时候可半分没放水,直揍得他脸都看不出个形状了才利落地把翻白眼的沙袋一扔。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一盏盏亮起。
他漫不经心的脱下沾了孙寅鼻血的外套,看了一眼左手腕的表。
8:56。
听到时星宇的话后,他去查监控,一边找一边开车去明栀楼下,一直到晚上吃完饭他送明栀回去之后,再驱车赶到医院揍了孙寅一顿。
总计三小时二十六分钟。
夜色之中,黑色的布加迪停在路边,烧烤摊上的大叔依然戴着有些滑稽的厨师帽,坐在小桌子前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笑,好奇惊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这辆炫酷的车上。
远远的还能听到与几十分钟前那场烟花相关的话题。
面前的是依然滚滚而流的江水,沈之衍开了车窗让冰凉的晚风灌进来,呼吸间除了潮湿的水汽还有烧烤炒粉的油烟香气。
看着滚滚波动的流水他忽然想起了高中时有人曾问他的一个问题:
“松柏会开花吗?”
“会。”
“松柏嫁接的话能开樱花吗?到时候在山顶上开满一片多浪漫啊……”
“理论上不会。”
沈之衍垂下眼看手机,上面周止衡的未接电话整整26个,他回拨。
靠着车窗打电话的动作松弛慵懒,“喂。”
电话那头传来周止衡又欠又得意的声音:
“衍狗怎么样,我这过来人就是不一样吧,浪漫可是被我玩透了,哄女人我可是高手,”
他兴奋地啧了一声,“我都看到同城的视频号在放今天的烟花了,明栀有没有被你浪漫感动的抱着你哭啊!我还特意交代他们一定要让你们那边看得清清楚楚!”
沈之衍轻笑了一声,“可是她说想吃炒河粉。”
说不定连最后那个栀子花图案都没看见。
周止衡愣了两秒,抓抓头,抓狂道,“那你花那么多功夫辛苦整来的烟花不就是白放了,我都替你心累啊哥们儿!做了没让人看见还不如不做呢!!”
这一瞬间,他脑瓜子忽如火星撞地球,猛地抓到了一个被他忽略了的漏洞——
他大声质问:“衍狗,那你刚才干嘛去了!!!”
他居然还以为沈之衍这是和明栀亲亲我我,真是,太高看他了。
沈之衍吹着冰凉的江风,手掌上的的红肿依然在滚烫,“去医院揍人。”
“去医院?你烧还没……”
周止衡的声音突兀的顿住了。
呆在自己家里正咧着嘴翘着二郎腿的周止衡忽然鲤鱼打挺从沙上坐起来。
表情木楞愣的,白色的屏幕光映在他的脸上,乱糟糟的鸡窝头像是刚被一道雷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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