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闻言一滞,他原本想要压压价格,却没有想到范正不按常理出招,直接掀桌子。
其他酒坊主也纷纷沉默,无一人愿意提出弃权。
“此酒的确是胜过常酒良多,杜家酒坊愿意出价三千贯购买秘方!”
“我楼外楼愿意出三千一百贯!”
……………………
一众酒坊主按耐不住,纷纷提高价钱。
“我孙羊正店愿意出价五千贯!”
孙掌柜一鸣惊人道。
“五千贯!”
一众酒坊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酒坊恐怕也不值五千贯,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眼见一众酒坊主陷入了沉默,樊三明眉头一皱道:“诸位应该知道,白酒价值不止万贯,五千贯也太少了!”
孙掌柜摇头道:“白酒虽好,但已经是我孙羊正店的极限了,你问问开封城的酒楼哪一个能够拿出五千贯。”
一众酒坊主纷纷低头,他们有的是真没钱,有的是畏惧孙羊正店的势力,也有的是和孙羊正店达成了默契。
樊三明不由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竟然陷入了如此僵局。
“既然价格谈不拢,范某倒有一个折中的方法,范某可以将白酒秘方共享给在座的每一个酒坊,每户只需出一百贯即可!”
范正忽然朗声道。
“一百贯!”
一众作坊主怦然心动,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峰回路转,获得白酒秘方。
孙掌柜脸色一变冷笑道:“如果我们七十一家正店皆可以酿造出白酒,那和我等现状有何区别。”
一众作坊主眉头一皱,他们现在靠酿酒赚钱,如果每一家都有白酒秘方,大家赚取的钱财还是一样,还要多给范正一百贯钱。
“对呀,秘方只有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才能挥最大的用处,如果人人皆有,那就不叫秘方,也就没有了价值。”
一个酒坊主凝重道。
樊三明也眉头一皱,刚想上前为范正补救,却听范正朗声道:“尔等说的不错,秘方只有在少数人手中才有价值,而天下除了你们七十一家,并无其他酒坊知道秘方。”
“轰!”
一众酒坊主脑中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范正。
“这不可能!朝廷有榷酒制我们不能私自卖酒。”
孙掌柜摇头道。
范正解释道:“白酒乃是从其他酿造好的酒提炼出来,使用的乃是朝廷的酒曲,也交足了酒税,并不违反榷酒制,否则范某又岂敢在家提炼白酒。”
一众酒坊主微微点头,将酿造好的酒再次提炼,此法的确不违反榷酒制。
“既然你们交的钱一样,我会将大宋疆域平均划分七十一份,供尔等公平抽取,其中有五份还额外包括大理、吐蕃、西夏、高丽,辽国的大奖。”
范正每说一个邻国,一众酒坊的呼吸就加重了几分,白酒甚烈,这些邻国大多都出苦寒之地,最是需要此酒,尤其是辽国更是当世大国之一,如果能够独享辽国,足以让一个酒坊一夜暴富。
孙掌柜看着怦然心动的一众酒坊主,顿时气急败坏,范正此举让孙羊正店想要低价拿下白酒秘方的谋划落空。
樊三明顿时对范正佩服的五体投地,范正此方不仅让自己收入大增,还降低了一众酒坊主的风险,毕竟花一百贯,抽到一个大宋地盘足以小赚,要是抽到了辽国这等大国,足足有百倍的收益,任谁不会怦然心动,哪怕孙羊正店背后有人恐怕也压不住。
“不过此方对其他地方酒坊不公,白酒秘方只能保密一年,一年后,此秘方将会在大宋境内公开,让其他酒坊也免费使用。”
范正再道。
“我等花了一百贯,仅仅能够使用秘方一年?这也太贵了吧!”
孙掌柜不满道。
其他酒坊也露出不悦的表情,毕竟偌大的利益放在眼前,谁也不愿意放弃。
范正不慌不忙道:“只有一个人的秘方叫秘方,尔等七十一家酒坊皆知还能叫秘方么?集我等合力,能够保密一年就不错了,不过为了弥补尔等,日后只有你们七十一家酒坊能够使用白酒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