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走出餐馆,我越想越气。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咒你过了三十五就失业。
一条长龙卧浅滩,半边有水半边干。
有朝一日龙得水,必将大海闹翻天。
我就不信自己永远这么低他一等!
不过我现在只能选择隐忍,毕竟我是走关系进的医院,要是让他查出来了,我肯定就低混蛋了。
跟着陈曦来到另一家餐馆,点了几个家常菜后,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饭菜上桌,我们简单吃了几口,这时,陈曦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赶忙接起电话:“喂,爸,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院长焦急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陈曦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听完后,她咬着牙说:“爸,您先别着急,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挂了电话,陈曦一脸愤怒地说:“我就知道,医院申请的那批医疗设备没批下来,肯定是沈浩严在背后搞鬼。他就是想给我们医院使绊子,太过分了!”
琳雪姐担忧地说:“那现在怎么办?这批设备对医院很重要吧。”
陈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得回去和我爸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先回医院吧。”
我们回到医院,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沈浩严和王铭屹从电梯里走出来。沈浩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优哉游哉地走着,看到我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但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上前挑衅,只是和我们对视了一眼,便带着王铭屹径直离开了。
和琳雪姐他们分别后,我径直走向工作间。工作间不大,里面堆满了各种清洁工具和用品。
医院的保洁不光低擦地整理病房,连院区内的绿化也归我们管。
我干活很专注,在监狱干活时,经常投入其中而忘记时间。
也正因如此,我才能耐住练武的孤独寂寞,有了一副好身手。
我推着清洁车,穿梭在医院的各个角落,手中的拖把有节奏地在地面上舞动。
病房里,我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床铺,将用过的床单被罩仔细叠好,放进专门的收纳袋,同时不忘擦拭着床头柜,动作麻利而熟练。
正忙碌着,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师傅,305病房的病人不小心把输液架碰倒了,药水洒了一地,麻烦您去清理一下。”
我赶忙应下,推着清洁车迅速赶到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病人一脸歉意,旁边的家属也有些手足无措。我一边安慰着他们“没事,我马上清理”
,一边迅速拿起拖把和消毒水开始处理。药水混着地面的灰尘,清理起来有些费力,但我没有丝毫抱怨,专注地完成着工作。
处理完病房的突发情况,我又来到院区的绿化区域。这里的杂草长得有些肆意,我拿起除草工具,弯下腰认真地清理起来。
阳光洒在身上,不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我的后背。但我浑然不觉,脑海里只有手中的工作,仿佛每拔掉一根杂草,就能把心中的郁闷也一并拔除。
正干得起劲,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嘲笑声:“哟,这不是那个爱出头的小保洁吗?怎么,在这儿除草呢?干得这么卖力啊,是不是为了挣钱找女人啊?”
我回头一看,正是沈浩严和王铭屹。沈浩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那副令人厌恶的轻蔑笑容,王铭屹则在一旁附和着笑。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除草工具,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沈浩严,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靠自己的双手干活,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为非作歹。”
沈浩严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你小子还挺嘴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干不下去?”
我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你做过的那些事,迟早会有人来收拾你。”
王铭屹见气氛不对,赶紧拉住沈浩严:“浩严,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走。”
沈浩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和王铭屹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
……
下班后,落日的余晖将院区染成暖橙色。我站在院区内那个标志性的大花坛旁,等待着琳雪姐。
中午我们就约好了,今晚一起去吃炒米粉,想到那鲜香热辣的味道,我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没等多久,我就看到琳雪姐和陈曦并肩从大楼里走出来。
她们换下了平日里的制服,穿上了便装。琳雪姐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显得温柔又动人;陈曦则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搭配蓝色牛仔裤,清爽利落,尽显青春活力。
不得不说,换去制服的二人看起来更加迷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彩。
我们一边闲聊着一边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心情格外轻松。可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大门口时,突然,两个人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直接把我们的去路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