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顺着声音看去,一名身着宫装梳百合髻的女子匆匆出现,女子面容秀丽,虽不如唐衣的美艳却也令人看着舒心。容貌古典,举止透着温婉。此为赵孺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震霆太子生下子嗣的女子。
唐衣挺了挺身板,朱红翟衣耀眼夺目。
赵孺人见她,忙蹲了礼。但唐衣今日尚未与太子礼成,她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合适。
唐衣轻笑,“赵孺人见了人都不会讲话的吗?”
阿淳上前挡在自己母亲面前,仰着头喊叫,“不准你说我母亲!”
小小的孩子,非常硬气,转身便去拉母亲,“母亲走,不理她,我们去看父亲。”
唐衣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今日礼未成,冬月廿十照样入宫。赵孺人怕招惹麻烦,更怕将来为自己的孩子招来灾祸,将头低的更低,“妾身见过太子妃。”
唐衣微笑,“唐衣尚未入东宫,赵孺人这一声太子妃唐衣可受不起。便是将来入了东宫也是要称呼孺人一声姐姐的。”
孺人惶恐,“妾身不敢。”
唐衣将这母子二人扫了一眼,寒着脸离开。
父亲,母亲?呵。。。。唐衣几乎咬碎贝齿。明明自己才是太子的正妃,却不能留在东宫,她倒不如一个孺人。
唐衣离开后不久,皇后见太子沉沉睡去,便也只留了身边的人在东宫伺候,回了自己寝宫。天蚕帐被放下,宫室内一时间清净下来。
本应睡着的太子缓缓睁开眼,那双深藏寒霜的眼睛清明而锐利。
阿绯想要知道她娘在哪儿,是不是真的像猫奴九贤王说的那样已经不在了。可是,显然唐万山并不想提起,府中的人个个都装哑巴。
唐万山对她的死而复生极其介意,一直追问她与九贤王是什么关系。
阿绯嗤笑,“怪不得我要随母姓。有爹和没爹都一样。”
她出现到现在,他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甚至可能还在埋怨她没有死。也不关心她为什么会失忆。
唐万山猛然站起,面色铁青,像是被阿绯的某一句话刺激到,嘴唇翕动,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指着她,“你不说为父也能查出来。我不管你受谁指使,既然你选择回家来,那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做你的四小姐。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等时机成熟,为父会替你择一门婚事。”
阿绯耸耸肩,“可能有些难。有些事,你不告诉我,我也一样能查出来。”
“唐绯!”
阿绯与这个爹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没什么好谈的,阿绯转身便走。却忽然迎面扇来一巴掌,若不是她躲闪及时,这一巴掌下来她的脸就没法看了。
“小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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