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文涛一边吃着一边看她。
此时她没坐在马车上,他看得清楚了许多,不禁晃了晃神。
他以前就觉得苏尹月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但没想到她回京才一个月,皮肤如雪,气质不凡,哪里还有北河村的土味。
苏尹月淡漠的开口:“当初在北河村的时候,你阿娘对我很是照顾,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两回乡,但我先前送给你的帕子……你得还回来。”
广文涛灌了一口茶,慢声说道:“那不行,这是你送我的帕子,情义可重了!”
苏尹月挑眉,自然知道他是想要坐地起价。
可广文涛却不是这么想,他双眸紧盯着苏尹月:“月儿妹妹,你对我如此,我岂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呢。”
苏尹月一听,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想了想,才说:“话不可乱说,我已经嫁入了凌王府,那不是你能招惹的。”
果然,广文涛一个平民百姓听到了这话,面色随之僵了僵,生了几分惧意。
他只想要点银子,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都丢了。
苏尹月见他面色有了变化,趁机又说:“所以,你留着那帕子,反而会害了你。”
广文涛听过楚霁风的名号,也是这般认为。
他脸上没有露出多少怯意,捂住胸口那帕子的位置,说道:“五百两不够。”
苏尹月便说:“那就六百两。”
广文涛牵扯了一下嘴角:“多加一百两就想打了我?我可是听说你刚得了一丰厚的嫁妆,月儿妹妹,你厚道点吧,至少也要一千两吧?”
苏尹月冷冷笑了出声:“一千两?你还真是敢。”
广文涛怔了怔,没想到她性情变化得如此厉害,在北河村的时候,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尹月那曾拒绝过。
他更加笃定,他只能用帕子威胁她一次,要是不开口多要点,下次就没机会了。
“月儿妹妹,你也说自己嫁入了凌王府了,那是皇亲国戚啊!你还差这一千两吗?再说了,若你夫家知道这了帕子,你怕也是不好过吧?”
广文涛低声威胁。
谁知苏尹月听了这话,还笑了起来:“我是不差,可我不想给你。”
“你就不怕我拿着帕子到凌王府揭你?!”
“揭我什么?揭我以前送过你帕子?”
苏尹月满不在乎,“我与你从未逾越,我怕你有嘴去告我的状,没命回去给你阿娘送终。”
“你竟敢诅咒我阿娘!”
广文涛瞪着苏尹月了怒。
苏尹月面露无辜之色:“是你说自己阿娘病重,我给你六百两救人,你偏偏不要,反而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不就是耽误了你阿娘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