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的惨叫声,比杀猪都响。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都吓了一大跳。
本来,都以为于嘉只是反抗而已,没想到,于嘉会对这些泼皮还手,而且还下手这么狠,上来直接就卸胳膊。
这样一来,就不是被动反抗了,而是主动攻击!
“小伙子,别再打了!”
“现在收手吧,再打下去,你就触犯刑律了!”
“停了吧!有什么恩怨,让官府收拾他们!”
虽说,百姓们都讨厌这伙人,可也是一个劲儿地劝说于嘉,下手不要这么重。
刑律是于嘉的短板,他不知道永乐新政里重伤害是什么样的惩罚,但知道在朱元璋统治时期,百姓当街吵嘴就要挨十鞭子,当街互殴更严重,要看受伤轻重杖刑。
如今,永乐帝废除了建文帝对洪武时代的所有改动,一切沿袭洪武旧制,弄成这样,杖刑应该是跑不了,只能比屁股开花的惩罚重,而不可能轻了。
那被下毒的事,就吃哑巴亏了?
于嘉想了想,现在收手不妥,这几个人都是蛇一样的无赖,如果让他们缓过来,家里人,必然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就好比邻居家养条疯狗,每天你出门都能看见它,如果你不给他打怕了,他不仅会追着你咬,还会以咬你为荣,渐渐地,它还会咬你的家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废了这几个人!
再者,大明是儒家治国,儒家和法家最大的不同,就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有情可原的案子,是会量刑处理的。
想到这里,于嘉抓起黄瑞另一条胳膊,两手一个寸劲,只听咔吧一声,黄瑞另一条手臂也脱节了。
黄瑞瞪着于嘉,眼中充满了血丝:“于大郎,你闹着玩抠眼睛!下这么黑的手!你废了!官府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好了之后,我弄死你!”
“还敢口出狂言?”
本来,于嘉卸掉他两条胳膊就想收手了,两条胳膊,就算找大夫接上,没有几个月,他也无法完全恢复。
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于嘉还真就不想让他站起来了,对敌人的仁慈,就等于让自己喝慢性毒药。
哼!
于嘉手向后一退,又抓住了黄瑞的肘关节,冷冷说:“别怪我下手黑,这是你自找的!”
咔吧!
黄瑞额头青筋暴起,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哀嚎之余,瞪着两个跟班骂道:“他娘的!你们俩看啥呢?上来打呀!”
啊???
“黄兄!”
“于大郎,放开黄兄!”
那两个跟班早看傻了眼,往常,他们只以为于嘉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没想到,于嘉动作竟然这么敏捷,下手还这么狠!
被这么一骂,他们才反应过来,转头便冲了上来。
“臭番薯,烂鸟蛋!”
于嘉蔑视一瞥,半转身,抬脚一个侧踹,闷在了其中一个跟班胸膛之上。
…。
只听嘎巴一声,那跟班满地打滚,想必是肋骨断裂了。
而另一个跟班刚想上来,突然脸一红,双腿捂着裤裆便痛苦地跳了起来,他刚转过头,想看是谁踢的他,可还没看清,拳头奔着他鼻子就打了过来,鼻尖的酸涩,让眼泪蒙住了双眼,他便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李刚收回拳头,醉醺醺地笑着,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壶酒,左摇右晃,仰头饮了一口,高高举着大拇指说:“兄弟,你这手法可以呀!为兄给你诵诗!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游遨……”
杀人如剪草?
“多谢了,刚哥!”
这清湘书院的李掌柜,防狼的脚法挺准,但诗形容的不太贴切。
虽然,他心中也有一个武艺高强、不拘礼法、疾恶如仇、功成退隐杀混蛋的侠客,可仅仅是在街上打几个泼皮,用李太白的诗来形容他,着实有些过了。
“清湘先生,您醉了,回书院吧!”
书童连忙上前,将李刚扶了回去。
于嘉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黄瑞,冷笑道:“干扰的人没了,咱俩的账,该好好的算了。”
“你?你要干什么?”
黄瑞眼中充满了恐惧,忽然间,对面前这个小子的眼神既恐惧又陌生,原来于嘉做什么事儿都唯唯诺诺,而此时此刻,他下手稳准狠,毫不犹豫!
“我让你记住我呀……”
于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将全身力气灌于脚上,朝着黄瑞膝盖,重重地踢了下去!
咔吧——
惨叫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