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出言不敬,大胆!”
夏侯瑛刚才的温柔劲儿又没了,此刻就像花木兰一样,静静盯着邹贺因为醉酒,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扬起一巴掌挥了上去。
呦呵?
那邹贺是久经战阵之人,又怎会让一个姑娘打到脸,尽管喝多了,挡下巴掌也不是什么难事。
邹贺一把抓住了夏侯瑛的手腕,满脸邪笑的说:“还挺酸!但老爷我不会迁怒于你,我就喜欢酸的!”
邹贺一用力将夏侯瑛拽进怀里,回头笑了笑:“今夜酒喝的尽兴,弟兄们,咱换个地方,我要洞房,完事也让你们洞房!”
…。
哈哈哈!
“好!好!好!”
堵在门口的将领,醉醺醺的举起拳,高声的起着哄。
“你松开我,你惹了大事儿了!松开!”
夏侯瑛剧烈的挣扎着,但是他没有说出自己父亲是谁,也是考虑了于嘉之前交代的话,这里离家太远,别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夏侯瑛只想掏出行在兵部侍郎家眷的令牌,而被邹贺紧紧的搂在怀里,胳膊根本就无法动,也无法拿出令牌来。
“我惹上大事了……”
这时,那孙静看不下去了,同为未出嫁的姑娘,该帮还是要帮一把,随即掏出腰间牙牌,上前递给了邹贺:“总兵大人,我父亲是顺天府的推官,孙安,请你放过这个姑娘吧!”
嗯?
“推官?孙安?”
邹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不由的皱了下眉,结果牙牌看了一眼,片刻后,挥手便甩了出去,冷冷说:“孙安?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是我能求着他怎么的?那小子刚才打了我,这姑娘就别想好!”
原来,邹贺调戏夏侯瑛,因为她漂亮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醉酒,最重要的还是于嘉刚才打了他,他要让于嘉得到最难堪的惩罚。
邹贺一把推开孙静,搂着夏侯瑛,戏谑地看着于嘉:“你不是打我吗?我先不着急打你,这是你的女人是不是?我就让你看着……”
此话一出,不仅夏侯瑛害怕了,秦云、尚轩、孙静连同几个小伙伴,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联想到下面一幕,都替夏侯瑛叹息了起来。
这时,尚轩颤颤巍巍地上前,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双手奉上:“军爷,这是我孝敬你的,我们和那小子和那姑娘都没关系,可不可以先走啊?”
嗯?
邹贺接过银票,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手这么阔绰,那就给他一点面子。
邹贺将银票叠好揣进腰间布袋,对尚轩用了个眼神:“带着你的人滚!”
“好好好,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尚轩连连赔笑,然后挥了挥手,将秦云、孙静和其余五个伙伴都叫到了身后,小心翼翼路过堵着门的那些将领,仓皇地逃下了楼。
那邹贺紧紧搂着夏侯瑛,戏谑地看着于嘉,冷冷道:“不用找洞房,就在这里,我让你知道知道打我的后果,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让他看着我怎么睡这个姑娘!”
夏侯瑛此刻真的害怕了,疯狂地挣扎着:“混蛋,你松开我!我爹是行在兵部侍郎夏侯幌!”
嗯?
夏侯幌?
几位将领一听见这个名字,都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爹是夏侯幌?那我爹还是纪纲呢!骗我,你咋不说你是公主呢!”
这些悍将显然是不信,那小伙皮肤黝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饱经风霜所致,与刚才那些人格格不入。
这姑娘和他同行,虽然满身富贵气,但想一下,能和这样下等的人做朋友,怎么可能是行在兵部侍郎的女儿?
砰!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于嘉见其他人都逃走了,这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给你一次机会,松开这个姑娘,把自己绑起来,去行在兵部领罪!否则,丢了命不要怨我!”
嗯?
哈哈哈!
邹贺蔑视一笑,没有回答于嘉的话,而是回头对几个手下挥了挥手:“抓起来,我现在就要让他知道打我的后果,等着完事儿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好了,总兵大人!”
门口几个将军满脸邪笑,抓住店小二一把扔出了门,向于嘉逼了过来。
然而,就是这时。
只听砰的一声,其中一个将领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和脑浆迸裂了出来,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