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偷偷捣鼓出了一对双向传送的阵法,两家大人现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仅作了口头上的告诫,并没有完全加以阻止。
毕竟,这是一对有着命契之人命运的孩子。
但现在,瑾石已经完全忘了元初的嘱咐。
他站起来失声道:“倾覆?”
小太监和徐璋都吓了一跳,而徐允则坐在座位上眯起眼睛。
徐璋和徐允不同,恭王徐璋是大皇子,比徐允大两岁,为人处世更加宽厚和沉稳。
他先是问了小太监几句,然后让他退下,又转头对瑾石笑笑,说:“放心,梁方手臂折了,人没大事,现在已经送回国师府休养了。”
然后再起身和太傅行礼告罪,请太傅继续授课。
皇子不能随意离开静书苑,这是大沐朝开国皇帝就立下的规矩。
徐璋已然坐下,瑾石却放心不下,他对太傅行礼,说想要去探望梁方,太傅皱眉,徐允站起来,对太傅道:“瑾石不守静书苑规矩,怠学思闲,还请太傅责罚。”
静书苑要的规矩,就是静心,不为外物所扰,一心只读圣贤书。
在外人看来,梁方与瑾石没有什么亲故,瑾石表现得比梁方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哥还要着急,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不愿意读书,找个理由不上学一般。
瑾石一愣,他看向徐允,徐允的脸色有些冷,并没有回看他。
“那就按文王殿下所说,”
太傅捋了捋胡子,“瑾石,把《劝学》誊抄三遍才能用午膳。”
罚抄是不能在堂上抄的,这罚下来,就意味着瑾石不能吃午饭了。
瑾石咬了咬嘴唇,他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到太傅授课结束,然后开始拿起抄写。
徐允坐在他旁边,等徐璋和其他人都退下后,侧身看瑾石抄书。
“很担心他吧?”
徐允说道。
瑾石没有理他。
“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不好,”
徐允冷笑,“平日在宫里,也没见你和他说话啊,怎么现在这么关心?”
瑾石充耳不闻,专心地抄写,他现在的字比五岁要好点,但是度提不上来。
“瑾石,”
徐允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在和你说话。”
瑾石抬手去蘸墨汁,徐允一巴掌把砚台扫到地上,上好的青墨砚碎成了几块。
瑾石的手一顿,他看向徐允,徐允这才现,瑾石的眼睛有些红,他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但那水珠在他的眼眶打转,却最终随着瑾石咽了下嗓子而润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