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吃了八分饱,但云云回国后,他还没在云云家吃过早餐,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林催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龙虾小笼包的味道,也不戳穿,带着他去餐厅吃早饭。
等他吃到第二片面包,揪着一丝面包慢慢塞入嘴里,林催云才慢慢喝下一口牛奶:“在家里吃过了吧。”
裴不争尴尬地“啊”
了一声,放下已经吃不出滋味的全麦面包,看着林催云慢条斯理地吃完土司片和牛奶,以及两个鲜花饼一颗鸡蛋,还加上半碗蔬菜沙拉。
原来云云要吃这么多,不过吃少了也长不了这么高,那他在学校里给云云带的早餐是不是太少了,难不成云云一直没说,就那么饿一上午?
他突然问:“回国是不是瘦了?”
林催云疑惑地看向他,擦完嘴,将餐具叠好,才带着点埋怨说道:“被你喂胖了两斤。”
“……啊。”
裴不争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掐了掐手心,怎么瘦了胖了都好像不太对。
等两人到了车上,裴不争替他擦药时,看见他手腕上的一圈青紫,一紧张就捏紧了铝制药管,半管药被挤出来,洒在换挡用的档杆上。
裴不争忙抽了纸擦档杆,可药物腻腻地黏在档杆顶端,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一些白色被擦进了接缝里。
林催云看了眼时间,别墅区距离安大并不近,再迟一点会赶上堵车,便让他先替自己擦药。
裴不争耳尖飘着红,埋头仔细涂药,手法轻柔得不像话。
他埋着头,下眼睑一片的青黑更加明显,莫名添上一点阴郁意味,看起来昨晚没睡多久,林催云问他:“怎么不让司机来送?”
裴不争涂完药松手,闷闷道:“我也可以的。”
林催云失笑。
裴不争一路上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唯独需要换挡时握上档杆,表情就变得怪异无比,要是那时林催云正在看他,耳朵就会红起来。
林催云在国外考了驾照,去年回国参加高考,顺手考了国内的驾照的科目一,也能驾驶国内车辆。
半路上怕裴不争精神不佳,强制和他换了座位,等自己掌上档杆顶部时,温热圆润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愣,像是握到那什么的顶端一样。
要是裴不争没有露出那种怪异的表情,他也不会联想到奇怪的地方去,淡淡地瞥了裴不争一眼,目光接触时,裴不争猛地偏头看向窗外。
林催云启动车辆,真不知道这个笨蛋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黄涩废料。
幸好第一节课都在同一教学楼,不用再绕路,现在马上八点,上楼的其他同学反而不疾不徐,裴不争跟在林催云身后,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
自从昨天说完那番话后,就一直在吃亏,之前能牵手、贴贴,还能亲嘴,现在竟然有了界限,什么都不能做了。
而且现在人也不多,不能用怕别人挤着他的理由牵手了。
明明云云的手就在前面,他却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