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两三年不回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女儿工作特殊,偶尔联系一次也都只能匆匆说几句话,完全有时间在外面生个孩子。
他们实在是太震惊了,顾不得姜稷一个外人在,说了两句之后,再问起姜稷关于米正的事情。
姜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心里面不怎么痛快。
啧,怎么又多了好些个人来跟他抢小朋友?
路夏槐带着米正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是个套房,有独立的起居室、书房,再里面应该是卧室,和城的老洋楼格局有点类似。
看得出路夏槐很少回来,偌大的房子没有什么摆设,显得空落落的。
走了一段路,米正这会儿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坐在起居室的沙上看着路夏槐一下给他拿了好几瓶水,突然反应过来:“妈妈,你没死啊?”
路夏槐刚开始以为米正是怪她,明明没死怎么不去看他,但是这一回听明白了,这孩子可能真的觉得她可能死了,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我活着呢,手是热的对不对?”
“嗯。”
米正还是有些疑惑,“可是厉害的大鬼也是暖暖的。”
譬如他姜哥。
路夏槐想到以前米濉经常神神叨叨的:“你能看见鬼?是阴阳眼?真的有鬼?”
“昂。”
米正抽了抽鼻子,努力缓和情绪。
路夏槐看他红红的眼眶:“别用纸巾擦,伤皮肤。”
说着,去拧了一把热毛巾,轻轻给他擦脸。
小孩儿被养得很好,皮肤白嫩嫩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没有多余的算计和想法,一点都不像是个虚岁19的马上就要进入青年阶段的人,和米濉完全不一样。
米正刚开始的激动劲已经过去了,渐渐冷静下来,拿过毛巾自己擦:“抱歉。”
路夏槐被说得一愣:“怎么……突然这么说?”
米正低着头把毛巾放到茶几上:“我不应该打扰您的生活。我先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家里留了他妈妈以前的饰,和过世奶奶的饰放在一起,他以为他的妈妈早就已经去世了。
他爸不提,大伯也从来不说。
村里人更是从没见过他妈妈。
他曾经推测,应该是他爸爸在外面和他妈妈结婚生了孩子,很可能生下他,他妈妈就死了。
现在他妈妈活得好好的,显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已经成年了,不应该打破这些。
“小正!”
路夏槐追了出去,哪有天天在山里面跑出来的米正度快。
她刚追下楼,就见小孩儿已经冲出了家门。
这变化快到客厅里的众人都反应不及,只有姜稷匆匆说了一声:“改天再会。”
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