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兩頭「孽龍」,便是十條也破不了這個盾。
可問題是……
沒了「生生不息」,朱厭要如何應戰?
朱厭對銀索眨眨眼道:「別怕,有我在。」
水木盾中,銀索依舊冰冷似霜,淺色的瞳孔留不下丁點漣漪。
朱厭苦笑一聲:「你啊,怎變得如此心狠。」
他只說了這一句,便轉身去應對「孽龍」。
落搖反倒是看得心情複雜。
這麼拼的嗎?
就為了入一次鴻蒙樹?
若是落搖此時沒有幽熒之力,還真是同銀索這般,哪怕被「孽龍」的瘴氣掃到,都是極兇險的。
不過,落搖行事謹慎,不會依賴旁人。
倘若她沒有足夠的實力,絕不可能入這七情幻陣的。
就像她初來三界山時,也只想憑課業上長生峰,而沒想過去拜訪春不然。
朱厭這下不容樂觀。
他用「生生不息」維繫著水木盾,自身就沒了供給。
「孽龍」調轉矛頭,向著他撲了過來。
然而他並不敢收回「生生不息」,生怕銀索有丁點閃失。
如此一來,這一戰就難打了。
落搖死死盯著。
她並非掛念朱厭,而是惦記著朱厭說過的那句話——陣心在我身上,我若死了,這便是個死陣,誰都別想出去。
朱厭不能死。
落搖耐住性子,她不想現在出手。
在他撐不住的時候,她再出手也不遲。
朱厭不愧是妖族除妖皇外的第一高手。
實力不容小覷。
這麼多「孽龍」,也被他一一斬殺。
水木盾始終如一地護著銀索。
那瑩潤的光澤猶如春日生的嫩芽,象徵著生與希望,在這陰霾的幽熒之地,掙扎出柔軟的生機。
朱厭受了傷。
血液與紅衣相融,平添了三分艷麗。
他臉頰上也有一道擦傷,那傷口上有「孽龍」的毒氣,腐蝕出一道黑紅色的傷口,角度剛好划過下顎線,沒毀了容貌,反倒又多了些危險氣息。
朱厭收了水木盾,溫柔看向銀索,說道:「放心,有我在,你……」
他話沒說完,忽地瞳孔猛縮。
落搖也睜大了眼。
誰都沒想到,水木盾撤下的那一刻,安安靜靜的銀索竟抽出腰側傘劍,冷冽的寒芒閃過,一劍刺進了朱厭的小腹。
此時的朱厭,渾身妖氣耗空。
水木盾雖收回來了,「生生不息」卻沒法立刻發動。
這一劍來得及快,猶如一道虹光。
角度刁鑽且暗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