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要朝王妃提及。”
周远洄说。
“是。”
谭砚邦忙应声。
淮王府。
待府中差不多安顿好,成郡王便告辞了。他惦记着自家二哥的情况,想赶紧进宫去瞧瞧。
送走了成郡王后,喻君酌随手叫住了一个王府的小厮。
“王妃有何吩咐?”
那小厮很是殷勤。
“先前我一直在淮郡,对京城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这几个月,南绍的使团入京了不曾?”
喻君酌问。
“回王妃,南绍那边似是出了些变故,使团推迟了入京的日子。”
“所以,南绍至今没有和咱们正式议和?”
喻君酌有些惊讶。
“小的听说议和挪到了明年开春。”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喻君酌没继续再问,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此前在淮郡时,他一直没敢打听京城的事,怕周远洄起疑。
毕竟,在淮王殿下“死了”
的那段日子,他和原州曾……那晚虽是意外,但落在淮王耳朵里,如何解释得清?
他有赤金令,周远洄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把他怎么样。但原州就不好说了,一个小小暗卫,却干了那么出格的事情,周远洄随手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喻君酌不愿原州丢了性命。
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他只要确定对方还活着就好。
可现在,原州杳无音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当初去南境的所有人,都没有消息,甚至就连南绍的使团,也迟迟没有入京。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不会,大渝与南绍的战事已经平息,当初去南绍的人也是皇帝亲自派去的,若真有变故不会连个消息都没有。
喻君酌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原州留在了南境。
淮王的人还驻守在南境,原州既是淮王府的人,就势留在南境的可能性非常大。或许是依着皇帝的命令,或许是他自己也在为当初的逾矩而后悔,怕回到京城面对自己的主子。
这就说得通了。
换了喻君酌自己,肯定也不敢再回来。
这样也好。
相对于再见他一面,喻君酌更希望他好好活着。
“王妃,想什么那么出神?”
刘管家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