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玦崩溃挣扎着醒来,不住地激烈喘息,眼角处还挂有泪痕。
窗外的天空,这时才刚微微亮,但是方玦没办法再重新入眠了,只能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套上衣服,独自出门溜达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肉菜。
回来时,许景屿也还没醒。
方玦把新买的药膏放在茶几上,闷头钻进厨房,开始捣鼓迟一天祝愿的生日长寿面。
他的工作越来越忙,有一阵子没好好下厨了,差一点就厨艺翻车,把肉哨给炒糊了,还好最后及时抢救回来,接着准备煎蛋。
“在做什么?”
身穿方玦家居服的许景屿,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方玦扭头,乍一眼,恍然回到两人胡乱互穿衣服的同居时光,“就……就随便弄了点,有什么你吃什么呗。”
“面条啊。”
许景屿见大锅已经烧开了水,旁边还放着新擀的手工面,不客气地提出要求,“我的那份,要两个煎蛋。”
他说完,才又现煎锅里已经打了三个鸡蛋下去了,正滋滋地冒着响,而方玦通常早餐吃面的话,只吃得下一个煎蛋。
许景屿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引得方玦也低头看锅。
“哦,知道了。”
方玦立刻背过身,懊恼地紧闭双眼,自己究竟哪儿来的下意识,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能把许景屿的习惯记得清清楚楚。
他装作如常地去冰箱又拿了一个鸡蛋,磕进煎锅,“给你加上了。”
仿佛刚才那三个煎蛋,其中两个是他原本要吃的。
许景屿一下没憋住笑,觉得方玦别扭的反应实在有趣。
“我酒醒了。”
“嗯?”
方玦懵懵地接话,没懂许景屿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酒醒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某人昨晚又是搂我,又是摸我手的。”
“谁摸你了?”
方玦跳脚,拒不承认道。
“噢,看来是我喝得太多,产生了幻觉。”
许景屿晃晃悠悠,走进厨房,将脑袋凑在方玦的脸旁。
虽没有直接接触,但呼吸不可避免地扫过方玦的耳廓。
“你要干什么?”
方玦不由自主地耸肩,稍微躲开几厘米,然后正想抓起面条下锅,就听许景屿似有若无地叹气。
“怎么办,宝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一定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幻想出你牵我的手。”
他撩人的话张口就来,浪里浪气,哄得方玦在原地抖了一抖,半边身子更是酥酥麻麻地泛起了痒。
“谁信……还有,你怎么管谁都叫宝贝?”
方玦故作嫌弃道,不敢正面回应许景屿的问题,毕竟他昨晚真的有偷偷去牵许景屿的手。
“也对。”
许景屿撤开,替方玦把面条下锅,“咱俩分都分了,再叫宝贝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