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看到了年少时的他,只是那时的他很少这么对着我笑。
我被他催着又进了试衣间去换另一套礼服。
再出来时,就看见曾念在听电话,背身对着我,我走到穿衣镜前独自照起来。
两套比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中式改良那件,更适合我,西式这个低胸的我穿着总觉得怪怪的,总担心礼服会突然掉下来,让我出丑。
店员询问我尺寸合不合身时,曾念打完电话转过身,走到了我身边看着。
“我喜欢前面那套多一些。你呢。”
我看着替我修改细节的店员,问曾念。
“我觉得都好,你穿都好看。”
店员听了曾念的回答,羡慕的抬起头看着我笑,我也笑着抬起头去看曾念,却发觉他眼神里那种阴沉神色又出现了,和他脸上的笑容很不协调。
离开礼服店,他说有事要去见客户,就把我送回家里,说了晚点再过来。
我没多问,回到家就开始收拾屋子,还和白洋通了电话。把试礼服的照片给她发过去看,白洋看了也说我穿中式那套更好看。
聊完我的事,我又问起了李修齐的案子。
“他那边还那样……你还记得你做尸检那个男人吧,他老婆今天把高秀华给打了,就在派出所门外,怎么那么巧两个人在门口遇上了。”
白洋跟我说。
“她们怎么都去派出所了。”
我记得那个男人,他老婆认尸后就怀疑说高秀华和她男人的死有关,没想到冤家路窄还真的碰上了。
“那女的就是来问她男人案子的事,正好高秀华也过来,是我们找她问那男人案子的事,问她的照片怎么会在那男人尸体上发现,就这么巧碰上了。”
“那高秀华怎么说的,打得严重吗?”
我又问。
白洋,“被挠了几下没大事,照片的事她说她不清楚,但是承认过去和那男的有过一段,和李同结婚后还因为那男的吵过架,但是这次回滇越没联系过。我们不找她,她还不知道那男的没了呢。”
“我觉得没她自己说的这么撇的干净,还得好好调查她。”
白洋赞同我的看法,“我们也都这么想的,反正两个案子都跟这个高秀华有瓜葛,不会放松盯着她的。对了,你这些天早点睡觉保养皮肤。我会在订婚宴前一天回去,票买好了。”
我想到什么,试探着问白洋,“余昊呢,会跟你一起回来吗。”
白洋切了一声,“你别拐弯了,我还不知道你,我跟他你别瞎联系啊,我干嘛跟他一起回去啊,真是的。年子,我不喜欢他那款的,再说我和闫沉……算了,说了心烦,早点睡吧,未来曾太太!”
这一晚,我困得瞌睡起来时,曾念才回来。
给他开门,他不说话就过来抱我,我们两个在沙发上温存了好久,他才放开我。
我想起在礼服店里看到他眼中的阴沉,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又不愿问太多,就催他去洗澡休息。
曾念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着我不动弹。
我推了推他。从沙发上坐起来。
曾念伸手拉住我,他的手依旧很凉,像是刚碰过冰水一般。
“年子,不问我今晚去见什么人了吗?”
我回头坐下,看着曾念,“你说了去见客户,我干嘛还要问一遍,难道你骗我了?”
曾念笑笑摇头,也坐直身子,“有人想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可是怕你不肯让他去,我今晚就是去见这个人的。”
我怔然一下。语气有点冷下来,“谁啊,我为什么会不愿意,我都不知道是谁。”
曾念定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我已经邀请了曾尚文去我们的订婚宴,但是他只能以王姨男伴的身份出现,我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