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子,看着他们。那就奇了,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溺水呢?这上游的水又浅又缓的,按道理不该阿!
我走到秦叔身边蹲下,“秦叔,最近身体咋样了?”
秦叔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都是那个样了,活不久的。咳咳!”
“哦。”
我试图去问秦水,我温声问,“秦水妹子,你在那天有看见什么没?或者你母亲她也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她抬起头,两眼无神看着我,半天也没估摸出半句话。我放弃同她问候,就坐回原位置了。
我转问秦叔,带点质问的语气,“秦叔,你真是不知道你老婆怎么溺水的?”
他摇头不语。
“行,既然这样我就敞开了说。这屋子里都是相互熟悉的人,秦叔您当初请我们来这儿的目地也达到了,就是这副面具。”
我把鸟狰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一眼又放回盒子里,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那些孩子的死因我们都知道了,想必在做的各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心里面都各自有个数。我想,这村子以后不会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了。最后,就是逝者安息。这件事情应该央若婶子不小心病了,落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完后就不在多说了,有些答案不用说出来或许更好。
秦叔的老婆叫央若,醒念。这也算是古羌人较为久远的姓氏了,或许这整个村子早不是羌人居所,这里每一个人看似无罪但有罪,再问也是他们说的辩词。
我看着老巫医那如同枯树皮的皮肤以及那双不禁污浊的眼睛,我向他磕了一个响头,我想这村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我坐回位置时,华叔也过来跪了一个头,他道“先生,有件事情还希望您能答应。”
巫医点了一下头,华叔道“先生,今天我们一行人就要走了,还希望您给阿瑶和阿氓做个住,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这也是我们欠王伯的,更是欠阿瑶的。他兄弟和父亲都葬在哪儿地方了,避免这种事情再生只好这样做了。而阿氓他绝对不能待在这儿,希望先生做个定夺。”
老巫医将手搭在华叔头上,默念一会儿,点了点头。
走之前华叔留了一个地址给秦木,秦木他说过会带着他阿姐同老巫医住,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而秦叔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目地何在,但是我知道他那样做应该是逼不得已。
傍晚我们一行人带着一身伤准备离开时这村子已经多了些人气,之前草房子的人都回到了这里,但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起来很奇怪,其中参杂一些皮肤惨白的男人,每一个人都是表情僵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小姨们是从分水岭上的公路开进来的,来的人约七八个,每一个都是上了年纪医生,在那些人的脸上我只看见他们对着地方有一种熟悉感。以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来看,他们就是小姨之前说的那一批人。
佛先生带华叔们进那墓也是九死一生,我听大憨说过,他们找到蜂巢的时候我们已经先走了一步,那时候佛先生急中生智半路拦截我们,我当时逃到的石道其实就是我和王伯们进来的路。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间绕了回去,但是我看佛先生们的伤比我也好不了哪儿去,看来为了找我,华叔是下血本了。
回去的时候,姨夫不晓得从哪里找来一辆七座的大越野车准备载我们回去。
我们走的那一天是接近晚上,小姨怕我有差错就让我坐在副驾驶,佛先生和华叔就座在我后面一排,再后就是大憨带着阿瑶还有阿氓他们俩。
车快开上土路时,竹林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我仔细看清楚后才记起来她是谁。
她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小香囊,原来她就是昔日草房子里那个被我们吓哭的女孩子。
我友好的笑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