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明微微瞠目:“你莫不是还想昭告天下,将这场婚礼在他人面前再来一回?”
越青君笑了:“那你就不是佞幸,而是祸水了。”
可是怎么办呢,真想让你做一回祸水。
闲话断断续续又说了许久,二人方才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醒来时,下人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洗漱穿衣,用过早膳,二人便一同坐上马车,回府离去。
然而刚到半路,就遇上匆匆骑马赶来的吕言,对方认出了越青君的马车,当即喊道:“殿下!”
马车越青君掀开车帘,吕言凑到马车旁,快道:“今日一早宫中派了人来,宣殿下进宫面圣。”
越青君:“可是议和一事有何变故?”
吕言低头:“今早天还没亮,就有加急消息从边关传来,说突厥扰边,似有继续打的意思。”
眼见突厥有意反悔,章和帝再也不敢磨蹭,当即催促朝臣将此事定下,而朝臣们也不敢懈怠,先前争吵的地方也不为难了,从前不答应的条件现在也咬牙答应下来,谁敢耽误这场议和,谁就是如今的罪人,就是从前最尖酸刻薄的人,此时也变得和善可亲起来。
还未回府,越青君与宁悬明二人便一个进宫面圣,一个进殿议政。
章和帝今日心情十分糟糕,连张忠海都不敢多说话惹对方生气。
越青君来时,身上已经被雨淋得半湿,才刚进殿,便没能忍住咳嗽。
“儿臣、咳咳……儿臣参见父皇,咳……”
章和帝见他面白如纸,行色匆匆,想来也是着急赶来。
“平身吧,想必你也知道今日的消息了,你有什么想法?”
章和帝淡淡问道。
越青君低低轻咳几声。
“给秦王看茶。”
“多谢父皇。”
热茶下肚,便是再咳,越青君也要努力忍着了。
“突厥先前既同意议和,至少在要求的东西到手之前,就不会反悔,如今却开始扰边,动摇人心,不外乎是想要更优越的议和条件,恐怕是有其他原因。”
“突厥新王有勇有谋,将自己的几个有势力的兄弟都杀了,内部虽有矛盾,但此时却更一致对外,所以应当不是人祸,那就是天灾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敲响殿门。
那人传来了李不争的消息。
信上只有四个字:白风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