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轻点,疼!”
摘下手套,露出被红布包裹的受伤食指。
不对,那不是红布,是白布。
之所以还能认出是白布,完全是因为缠裹的那一道白边。
红的是血。
苏蓉皱紧眉头,“还疼吗?”
被前妻柔软的小手托着,汪伯年心中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也是曾经拥有,没有珍惜,后悔失去,如今又渴望的感觉。
软绵绵、甜丝丝、暖洋洋…。。。
“嘶!不疼,嘿嘿…。。。”
尽管疼的直吸凉气,还是笑出声来。
汪伯年摇摇头,嘴里说着一点也不违心的谎言。
“还说不疼!都湿透了!”
苏蓉手指轻轻抚摸透过来的血迹,凉湿的感觉。
她转向汪峻,“儿子,你咋给你爸包的!”
埋怨完儿子,又报怨前夫,“去医院吧,这包的什么呀?别再感染!你俩真能凑合!”
“不用,不用,你给我解开,家里有药!”
汪伯年摇摇头,他猛然想起,去年他买过一瓶云南白药。
“有药不知道用,你俩傻呀!在哪?我去拿!”
“我爸没说!”
汪峻为自己的粗枝大叶寻找着借口。
“我光顾疼,忘了,嘿嘿…,哦,在小峻那屋,床头柜里,小峻去……”
儿子一溜烟跑进自己卧室。
苏蓉没说话,用白眼翻了汪伯年两眼。
顾了疼就忘了药,我看你是不知道疼,只知道傻笑,什么臭男人!
用掉半瓶云南白药,总算把湿的血液彻底盖住,不再向外渗出,用普通卫生纸简单缠裹三圈,包住药粉。
汪伯年还想戴手套,被苏蓉制止了。
“行了行了!家里又没外人,戴给谁看,就凉着吧,透透气,好的快!”
汪伯年看向前妻的眼神有些疑惑,家里没外人!你不是外人吗?
“看什么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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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老张!唉!”
刘桂芬喊着丈夫吃饭,自己却叹了口气,一点食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