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月小声的开口:“妈妈,你别说了,现在已经不是当时,我离开了这么些年,有些事情生变化也是情理之中。”
“抱歉,白阿姨,我依然遵守我当年的话,但是就事论事,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处理的,我不会因为你的话就轻易的将这件事情揭过。”
白母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会儿倒是不指着姜眠了,改成抖着手指着顾北期。
紧接着,她脸上的神色变换,变得尤为痛苦。
顾北期正想上前一步查看,他知道白母的身体不好,这会儿气急难保会让身体的情况变得更加的严重。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身后的白月月迅的从床上爬下来,拔下自己的针头,手上的血顺着手背滑落。
“妈妈,都是我的错,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你别拿这种事情来刺激她,我都承认,是我的错!”
她抱着白母,焦急的回头说着,可怜兮兮的哀求。
“北期,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不要为难我的妈妈了,你都来为难我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也不该住进你家里。我知道,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中毒,下一次会死,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哀求一个失望愤怒,都望着顾北期。
他的手背青筋鼓起,强忍着才没有开口反驳,好不容易等到两人都停下来了,他才开口:“这件事情,我不会退步,白阿姨,我们顾家愿意无条件的保护白月月,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白母直起身子,仿佛前一刻的痛苦都是假的,她冷着脸,怒斥顾北期:“你这样说,就是不想保护月月,我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再这么掰扯下去,反倒显得我们家月月掉价,好像要一直霸占着顾家似的。”
她扶着白月月,将她重新按坐在病床上,又看向顾北期,“我不会承认的,你拿着莫须有的录音,就想来让我按头认罪,你和以前那些屈打成招的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心里其实格外的恐惧,但是面上却表现的一副平常。
听到那个录音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自己的所有安排都暴露在了顾北期的眼皮子底下,她在赌,赌顾北期还能遵守顾家的约定,赌他会因为救命之恩而感觉到愧疚,因此放过她们几人。
但是现在看来,他格外的坚定,不愿意退让任何一步,坚持要将这件事情处理清楚,还姜眠一个清白。
“这两者完全不同,他来询问你,这件事情是否和你有关,你却拉扯一大堆,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在心虚。”
姜眠从顾北期的身后走出来,刚才两人那一套表现,她完全看在眼里。
这不就是她们想用道德绑架他,让他低头,最后再说几句好话,轻轻松松揭过这件事。
顾北期看起来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但是难保他会为了而妥协。
她的怒火随着姜眠的话而增长,她确实是想这么做的,但是眼下看来,这招没有用,反而因为姜眠的这句话而引起反感。
“你在说什么,这是我们和北期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白母说的是当年救下顾北期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姜眠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