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贵笑着点点头,道:
“嗯!老婆子,咱们有孩子了,咱们家可能要转运了啊!”
夫妻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欢欢喜喜地返回住所,随着一阵的狗吠,黄老狗率领了几条伙伴,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围住了主人一顿的蹦跳,欢喜不已。
刘大姑在黄老狗的脑门是轻轻地拍了一掌,眉头一皱,眼睛一瞪,怪怨道:
“黄老狗,你死哪里去了,你这家伙怎么又撇开我们走了,你老是在外面四处瞎跑,你难道就真的不怕被别人一锅给炖了啊!”
黄老狗摇摇头,满脸堆笑,不停地舔主人的手掌,不停地摇尾巴。
刘大姑抚摸着黄老狗的背脊,笑道:
“跟伙伴们去玩吧,不要跑远了,待会回家吃饭!”
黄老狗汪汪汪几声,作为回应,便带领伙伴们去玩了,只是这回它没有四处瞎跑,而是在屋前屋后追逐玩耍。
刘大姑与曹富贵进了屋子,曹富贵先去将活禽关进笼子,猪仔关进栅栏里,而刘大姑则将蔺相奇等人赠送的东西进行归类,收拾起来。
片刻,她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叹息一声,叫道:
“老头子,趁着咱们现在手上宽裕,不如找孙兵父子打制一套家具,如此一来,家里不至于显得过于寒酸,而且,也方便生活!”
曹富贵自外面走了进来,喝了一碗清水,打了一个水嗝,笑着点了点头。
刘大姑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咳嗽一声,拿着腔调,就像一个太后娘娘,昂然叫道:
“富贵呀,老娘饿了,你去把鱼杀了吧,你去把猪脚剁了吧,你快点去煮饭吧,为了咱们的儿子,咱们今日舍了血本,就吃一顿好的吧!”
曹富贵啊了一声,讶然问道:
“什么!让我煮饭,你嫌我煮的不好吃,不是一向都是你煮饭的吗?”
刘大姑眉头一竖,眼睛一瞪,怒视曹富贵,摸着肚子,厉声呵斥:
“怎么,曹老蔫,老娘都怀了你的孩子了,难道你还想让我伺候你,你对得起你儿子吗?你的良心不痛吗?”
曹富贵脖子一缩,瑟瑟抖,立即提起桌上的草鱼,拿上盆子,跑去厨房,杀鱼去了。
唉!自从有了儿子,老子地位真是一落千丈,以前是老婆子眼中的老爷,而现在一下子就成了侍候人的奴才了!
“曹老骟,刘大姑,滚出来,滚出来,快点给老娘滚出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王跳脚的叫嚣。
曹富贵连忙一手拎着草鱼,一手拿着木盆,折了回来,自窗口往外一瞥,神色紧张起来,低声问道:
“老婆子,是王跳脚,她带着赵铁皮、赵白皮、赵赖皮三个泼皮,龇牙咧嘴,气势汹汹的,看来是来意不善啊!”
刘大姑站起身来,瞪了曹富贵一眼,神色不悦,道:
“曹富贵,咱们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你得硬气一点,你怕她个锤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出去瞧瞧,看看王跳脚又要耍什么花招!”
说罢,她便率先走出了屋子。
王跳脚横眉竖目,一脸煞气,双手叉腰,昂挺胸地站在院子里,而在她身后则站着三个目露凶光,一脸戾气的年轻人。
左边的年轻人浓眉凸眼,方头大脸,身材高大,这是赵铁皮;
站在三人中间的年轻人长着细眉小眼,皮肤白皙,身子瘦高,这是赵白皮;
右边的年轻人三角眼儿,皮肤焦黄,身材矮小,这是赵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