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幺逃出了曹富贵家的院子,健步如飞地跑进了树林子里,揉揉疼痛的胸口,解了开玉鼻狼的绳子,就要往家里走去,但是,身子一顿,又停下了脚步。
她的精神已经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目光再次变得澄澈,脸色有了些许红润,念转如轮,略一思忖,唇角微翘,露出一抹淡笑。
她没有立即返回赵家的住所,而是牵着几只玉鼻狼,装着平日遛狼的样子,不紧不慢在山上转悠着,逮了几只野鸡,挨到下午,方才返回了住所。
总之,她那神色自若,怡然自得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今日她曾经在曹富贵家里栽过跟头吃过瘪。
几日过去。
小松子在向陈幺幺学习术法的时候,瞥了陈幺幺一眼,笑着问道:
“陈师叔,您最近是不是被抢了呀?”
陈幺幺一愣,笑着反问:
“为什么这么问呀?”
小松子半真半假,笑着打趣:
“陈师叔,您最喜欢的玉镯子与木簪子,最近却不见您佩戴了,难道她们不是被抢了吗?”
陈幺幺眉头一蹙,伸手捏住小松子的脸蛋,沉声道:
“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小松子笑容一敛,问道:
“陈师叔,您是不是已经去过曹富贵家了呀?”
陈幺幺一怔,反问:
“何以见得?”
小松子目光灼灼,一脸神秘,道:
“陈师叔,您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而且,您在曹富贵家里,肯定是吃了亏了!”
陈幺幺神色凝重,略一思忖,问道:
“小松子,是王玄机跟你说吗?”
小松子摇摇头,道:
“不是。是我自己猜测的!”
陈幺幺斜睨着小松子,目光幽深,神色凝重,问道:
“小松子,你不会在王玄机跟前说了师叔的闲话吧?”
小松子神色肃穆,道:
“陈师叔,正如您以前对我所言,王玄机的确并不重视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对他死心塌地,什么都跟他说,我的意思是,陈师叔若是需要帮忙,您尽管开口,我小松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幺幺点点头,笑道:
“嗯!我知道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继续修炼。
几天后,王玄机终于忍不住了,轻叹一声,柔声道:
“唉!陈师妹,赵老爷对曹富贵家那是志在必得,急不可耐,所以,他一直在催促我,能不能让你趁早出手,去收拾曹家呀!”
陈幺幺嘴唇抽搐,面露难色,愣了一下,也是一声叹息,弱弱地道:
“王师兄,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也一直想要去对付曹富贵家,报答赵老爷的礼遇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