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6总说。
心砚下了决心。
6总与她之前跟过的领导风格都不一样。其实在游戏公司,领导的作用也不是特别明显,除了在评审委员会需要看见他们,只要你愿意,可以一年到头都不跟他们打交道。
显然新公司不一样,那心砚宁愿选择一个相信自己的人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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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落地广城,就看到魏亭有几个未接来电。心砚拨回去:
“老魏,怎么了?”
“哎,我前天在菜市场遇到你妈妈,脸色很差啊。”
魏亭说。
心砚心里一紧:“没什么事吧?”
“我就拉她去米线店吃早点啊,旁敲侧击问才知道,是操心你跟那个渣渣的事啊,你还要给钱那个渣渣?”
魏亭有点急。
“法律规定啊,我倒是不想给。他管钱,有没有偷偷转移也不知道,反正一团乱账人家不认。但是房子是摆在那里的。”
心砚叹口气。
“喃,他都出轨了,还不麻溜滚出去啊?!”
“大概这是个道德问题,跟法律没关系。我咨询过律师了。”
“那要不咱把房子卖了吧,广城房子好贵吧,你咋个弄钱来给他?!”
“不是还要考虑ada1ine以后上学么,我不敢卖。现在跟他谈了分两年给。”
“难怪不得,你妈妈那么操心啊。你什么打算?”
“本来想把这边房子抵押借款来给他,但是他不同意婚内签贷款协议,也不肯过户给我。还没想到别的办法。”
“哎,你说抵押,我想起来了,我们初中同学马力,现在在你们县城信用社,你问问,能不能把老家房子抵押?看能贷多少。”
魏亭在老家,对老同学们的去向比较清楚。
心砚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为之一振,抓住一线希望:“你给我电话。”
一直在外上学、工作,除了个别人,心砚与同学们的联系向来很少。好在是她上学时候存在感足够强,几乎没有人会忘记她,马力一听心砚的名字,连声道稀客稀客。
稀客心砚的需求倒是不难满足,但有一个小小的坎——当下银行的抵押信贷只面向小微企业,个人抵押已经停了。老家房子在爸妈名下,爸妈又是公务员身份,没法注册个体商户,得另寻个人,以对方名下企业来贷款。
挂了电话,心砚站在机场走廊看着窗外。停机坪上飞机起起落落,繁忙得很。天很晴朗,万里无云,一碧如洗。但这碧练蓝天,被机场窗户玻璃格子分割成了一块一块。
命途是舟,大运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