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汪找來眼鏡戴上,腦袋飛運轉著,他需要用最短的時間揣摩出江馳禹這句話所要對應的事件。
「江總,我想倘若有餌,魚還是會忍不住的。」
電話那頭的江馳禹很輕地嗤笑了一聲,「我想也是的。」
「需要我小小推一下嗎?」單汪打開電腦,等著老闆吩咐。
「嗯。」江馳禹嘆了口氣,看著樓下還在玩雪的余立果,嘴角習慣性地勾起,露出標誌性的戲謔又懶散的笑容,「去吧,誰叫我是個好人呢。」
下雪時不算太冷,化雪才是真的冷。
余立果周一罕見地起晚了,害怕江馳禹不等他,慌裡慌張地穿了件綠色毛衣,外邊兒套著件黑色棉服就跑出門。
老陳樂呵呵地讓他跑慢點,「等著你呢孩子,小心地滑,剛化雪呢!」
「謝謝陳叔。」余立果打開后座門鑽了進去,「哇,真冷!」
江馳禹非常嫌棄地看著余立果今天的穿搭,「你就這麼著急把春天穿在身上?」
余立果知道江馳禹從來就欣賞不來自己的衣品,索性懶得和他爭論,「綠色怎麼了嘛!我窮沒錢買!」
突然余立果的手機傳來一陣金幣聲,「支付寶到帳兩萬元。」
江馳禹佯裝沉著臉,「買。」
資本家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惡,余立果抿著嘴吧努力壓制自己翹起的嘴角。
「謝謝江少!」
兩個人的互動被老陳看在眼裡,小兩口感情好他也跟著高興,邁巴赫緩緩匯入了車流中。
第27章三十萬
余立果原本提了幾次陪著項漢去看看他的母親,也算是盡一下作為晚輩的心意。
項漢答應了,但是總是每次都很巧合的有事情耽擱了兩人的計劃,所以余立果到底也沒能去。
可能項漢的媽媽還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同性戀,項漢擔心自己媽媽受不了?
余立果想像過這種可能性,所以後來也就沒有提過這件事。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項漢的媽媽病情會突然惡化。
余立果趕到醫院時,在一間單人病房裡第一次見著了項漢的媽媽。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頭髮很短,瘦骨嶙峋,面色蒼白地閉著眼睛,身上插了很多管子。
項漢看見余立果,拉著他快出了病房,「小果,我們出去說吧。」
「怎麼回事呢?」余立果也有些焦急,「不是已經成功動了手術,在恢復中了嗎?」
項漢眼中滿是血絲,應該是熬了好幾宿的夜,鬍渣也長了不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感染了,要進行二次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