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京市的櫻花全部綻放時,余立果交了請假條。
「請假?」江馳禹看著單汪轉交的假條,「把他叫上來。」
余立果於是第一次被傳喚到了頂樓。
他很沒有禮貌地直接推門而入,語氣還有些許不耐煩,「幹啥啊,人家正在和同事搶土豆絲吃呢!」
瞅瞅,這語氣,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老闆。
「嘖。」江馳禹也有點兒不爽,「你零花錢還想不想要了?」
得,又來。
「是是是,我錯了江總,您有什麼吩咐。」余立果硬著脖子低頭,模樣很是滑稽。
「你請半個月的假,去幹嘛?」江馳禹看著手裡的假條,「就一句有事兒就完了?」
「我要回貴州去。」余立果嘆了口氣,「我外婆去世三年忌日快到了,我去陪陪她,也順便休息下。」
行吧,這事兒也是人之常情,江馳禹沒有再多說。
因為要帶著奧特曼一起走,不捨得託運,余立果只能選擇私家車,得坐十幾個小時才能到貴州。
怕拼車擠到奧特曼,余立果更是非常大方地直接包了車。
走的那天,江馳禹還沒起床。
余立果想了想他的起床氣,沒有和他告別。
所以江馳禹醒來時,整棟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
一時間江馳禹有些恍惚,這裡沒有穿著青蛙睡衣踩著虎爪拖鞋丑得一逼的余立果,也沒有戴著大金項鍊到處跑的奧特曼。
時光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一個人每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是現在卻覺得,家裡太靜了。
作者有話說:
珍愛生命,遠離賭博。身邊真有這樣的人,賭到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第35章
余立果回到貴州的第一天,打開外婆家生鏽的院子鐵門,幹了一整天的衛生。
小院子裡雜草叢生,外婆生前種下的一棵無盡夏都被快淹沒了。
第二天,余天成和鍾離秀也來了,他們很忙,還是提前安排了很長時間才擠出這麼一天的時間,忌日當天實在是和一樁大生意撞在了一起,只得提前過來祭拜。
一家子見面,鍾離秀拉著余立果左看看右看看,頗為滿意地點頭,「嗯!馳禹把你養得很不錯,都胖了不少嘛!」
「我的肉都是我一口一口辛辛苦苦吃的,有他什麼功勞啊?」余立果不能理解,「我又不是他餵的小豬。」
「瞧你說的。」鍾離秀捂嘴一笑,也不計較,「小兩口感情如何啊,平常我們忙得不可開交,也沒多關心關心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