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假裝好人地安慰江馳禹,「別怕了,這間沒有老鼠,我都住了好幾天了,要是有,我給你打跑就是。」
「你是不是笑話我?」江馳禹像是有夜視眼,或者有讀心術,「你剛才是笑了吧?」
「我沒有,我發誓!」余立果立馬收起嘴角,只是氣息不太穩,「我怎麼會笑你呢?我不是那樣兒的人!」
「你!」江馳禹氣急敗壞,「你還說你沒笑?媽的床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余立果破功,自暴自棄地笑出了聲。
江馳禹當即就要收拾他。
黑夜裡啥也看不清,床也窄得很,余立果哈哈笑著猛地往江馳禹懷裡鑽,一把摟住江馳禹的腰,「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這個小床質量不好,你要是打我它會塌掉的。」
江馳禹本來是氣的,但是余立果跑到他懷裡來,還笑得一抖一抖的,讓他沒了脾氣。
不知不覺,余立果笑夠了,四周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其實也不是絕對沒有聲音的,窗外有不知什麼蟲子的叫聲,一下一下,沒啥規律。
眼睛適應了黑暗,也勉強能看清近距離事物的輪廓。
余立果輕輕抬起頭來,看著江馳禹的下巴,呼吸不自覺撒在江馳禹喉結,即使在一片昏暗中,依舊能看見江馳禹優秀的下頜角線條。
「嘖。」江馳禹有點燥,低下頭來,無比準確地貼上了余立果的嘴唇。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接吻。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又大不相同。
這一次江馳禹沒有把余立果認成別人。
余立果瞪著眼睛,感受到江馳禹試探性地輕輕在他嘴角掃了一下。
像是魔法,讓兩個人的心臟驟然跳動得很是劇烈。
余立果不自覺長開了嘴,任由江馳禹攻城略池。
只是春天,卻熱得發燙。
木床難堪重負,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但是落到難捨難分的倆人耳朵里,卻像是催·情曲。
光是接吻絕對不夠,可是條件畢竟有限。
最後兩人互相撫·慰著釋放彼此,呼吸滾燙到足以灼傷這個季節最嬌嫩的花朵。
完事兒的兩人胡亂用紙巾擦了擦,照例開始互相傷害。
「不是,你手·活這麼差的?」江馳禹提上褲子不認人,「可痛到哥了。」
「有臉說我?」余立果翻坐起來,用力甩了甩自己酸澀不已的手腕,「我好歹沒怎麼折磨你吧?你那手電筒神經麻木了?要這麼久?」
「哦,你快你自豪。」江馳禹嘴角一扯,語氣誇張,「哇哦。」
「呵。」余立果氣鼓鼓又躺下了,背對著江馳禹,「懶得理你我。」
江馳禹把被子胡亂給余立果蓋上一點兒,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便是余立果外婆的忌日,余立果的鬧鐘在九點準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