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金朝和陈肆甩掉徐导,来到餐厅最里面的vip包厢。
金朝擦好鼻血,收起手帕,陈肆已经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他许久,那目光仿佛雷达从头到脚把金朝扫视了一遍:&1dquo;你今天&he11ip;&he11ip;有点奇怪。”
金朝目光看向远处,顾左右而言他:&1dquo;老余怎么还不来?”
陈肆继续道:&1dquo;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热心帮人解围啊。”
金朝拿起手机,收回头胡乱戳着屏幕:&1dquo;奇怪,我打个电话给他吧。”
&1dquo;所以&he11ip;&he11ip;”陈肆鼻梁上的镜片精光一闪而过:&1dquo;你看上那个小明星了?”
我槽(艹皿艹)!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金朝僵了一秒,立马否认:&1dquo;没有!”
要是被好友知道自己目前还处于痴汉偷窥流鼻血状态,那非得被嘲笑死不可,往后的日子说不定还会被拿出来反复鞭尸!
陈肆喝了口柠檬水,老神在在地说:&1dquo;也是,就那种36线小明星,连名字都不配记得呢。”
金朝顿时黑了脸:&1dquo;他才不是36线小明星,名字也很好听,姓取自古代掌管礼乐的乐司,单名一个九五之尊的九字,全名乐九,好听又好记!”
陈肆抬了抬眼镜:&1dquo;哦,不装聋作哑了?”
金朝:&1dquo;&he11ip;&he11ip;”陈肆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精明到令人讨厌。
陈肆不动声色地套话:&1dquo;你们到哪一步了?上垒了吧?”
上上上&he11ip;&he11ip;上垒?金朝别开脸,小麦色的脸黑红黑红的。
多年好友的陈肆一看他这样,了然道:&1dquo;啧,连手都没牵呐?呦呵,还挺纯情的,要不要我给你支个招?”
&1dquo;不用。”金朝状似淡定地喝着只剩下冰块的虚空柠檬水,实则耳朵支棱得老高。
&1dquo;直接包养他。”
&1dquo;咳&he11ip;&he11ip;咳咳&he11ip;&he11ip;”金朝直接被呛着了,不赞同的眼神刀子似的射向陈肆。
&1dquo;看来你是认真的。”陈肆耸耸肩,&1dquo;当我没说。”片刻他又道:&1dquo;其实包养是个捷径,你可以直接以最近的距离跟他在一起,还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他,这不比你原地踟蹰好多了?”
大狮子尾巴一甩一甩拍在地面,认真思考着什么。
两人一直在vip包厢等到晚上十点都没等到起这场见面的余容海,电话也不接,末了等到一条短信:【爸爸们对不起,儿子临时有事,见面取消,over!】
金朝已经是等得火气都出来了,叫爸爸也没用。
连最沉得住气的陈肆都阴着脸:&1dquo;下次见到他非揍他不可。”
&1dquo;算我一份。”金朝说完,起身打算回去工作。
陈肆叫住他:&1dquo;反正都出来了,跟我去个饭局吧,就在楼上,影视协会牵头办的,前不久拉你投资的几部剧的导演都在,刚好联络联络感情。”
提到这茬,金朝脚步顿住,问:&1dquo;我投资的剧有那个徐导导的吗?”
陈肆想了下:&1dquo;有。”
金朝冷着脸:&1dquo;我要换导演。”
&1dquo;不至于吧你?徐导虽说个人作风不好,不过才华还是有的,他导的剧不算爆红也算小红,那个乐什么的小明星不也没怎样吗?”
金朝无情:&1dquo;不换导演就撤资。”
&1dquo;&he11ip;&he11ip;”陈肆无语,这年头一部好剧没有上亿元是做不出来的,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事,哪能说撤资就撤资的?
陈肆看着眼前任性的家伙,翻了个白眼道:&1dquo;得,金主最大,你说话咱就换,等下饭局上顺便物色导演,可以了吧?”
金主大人满意了,下巴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1dquo;嗯哼,走吧。”
此时正边戴假边想着怎么整死乐九的徐导并不知道,短短一两句话的功夫,自己就被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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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主题的kTV包厢里一阵鬼哭狼嚎:&1dquo;死了都要爱&he11ip;&he11ip;哇呜&he11ip;&he11ip;我舍不得你们&he11ip;嗝&he11ip;不哭到微笑不痛快&he11ip;&he11ip;别离开我&he11ip;嗝&he11ip;感情多深&he11ip;&he11ip;哇呜呜呜&he11ip;&he11ip;乐乐!凯哥!呜呜呜&he11ip;&he11ip;”
丁笑忍不住了,扔下话筒,搂着乐九和凯文嚎啕大哭,把乐九手里的吉他碰掉在地上。
三人在包厢里唱了三个小时,嗓子早就哑了,也就只剩丁笑还在扯着嗓子吼。
&1dquo;嗝。”乐九小小的打了个酒嗝,双颊绯红,眼神迷醉,剔透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光,他揉着丁笑的脑袋道:&1dquo;大鹅不哭哦,哭起来就不是英俊的咕咕了。”
丁笑楞了一下,吸着鼻子道:&1dquo;什么大鹅?什么咕咕?”
凯文久经沙场,酒量比两只好多了,他揉着丁笑的头:&1dquo;乐乐喝醉了乱说话,上次还说我是穿沙滩裤的熊呢。”
丁笑可怜兮兮地点点小脑瓜,又唱起了悲情的歌:&1dquo;可是天总会黑嗝,人总会离别&he11ip;唔&he11ip;”突然嘴巴被人捏住,他睁着眼对乐九叫:&1dquo;唔唔唔!”
乐九食指放在嘴边,严肃地说:&1dquo;嘘&he11ip;&he11ip;不要再咕咕咕了,大鹅。”
在乐九眼里,丁笑是一只头顶染着黄毛,羽毛油亮光滑的大白鹅,平时唱歌贼好听了,咕咕咕得特别有韵律,但是哭起来就粗嘎得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