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行程不好透露,但前台果断摇摇头。
时疏一心里咯噔一下,喉咙微微涩,忽然有点说不出话。
霍老爷子早已无暇顾及公司,霍望的父亲更不是经商的料。办公室里的霍总只有一个,只有霍望。
真让二把手给说准了。
“我知道了,谢谢。”
望着青年落寞的背影,前台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前辈提点过她,时先生享有特权,一路绿灯通行。她今天礼遇有加,有问必答,应该——
应该不用重找工作吧?
*
夜里,时疏一与沈川翎在商场电影院门口碰头。
沈川翎到得早,顶着一头扎眼的银,左手两杯可乐,右手一桶爆米花,配上他一身大牌,高定混搭,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好不张扬。
时疏一人一到,沈川翎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入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浑身散的低气压。
电影开场前五分钟,巨幕播放的广告忽明忽暗。时疏一咬着可乐吸管,低着头,一声不吭,脑袋都快埋进胸口。
一粒爆米花丢进嘴里,沈川翎凑到他耳边:“我给你说,听说这一部特别商业化,你期望值别拉太高,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沈川翎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平时叽叽喳喳的话痨小麻雀,突然闭嘴了,人也蔫儿哒哒的,连他染的色都没有吐槽。
“疏一,你怎么了?”
沈川翎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时疏一抬头,一张小脸惨白,张扬灵动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
见他不说话,沈川翎急了,张口就来:“你家破产了?”
“你家才破产了!”
时疏一恶狠狠地瞪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听这话沈川翎反而笑了,张扬又肆意。
捻起一粒爆米花丢进嘴里,沈川翎附和道:“是是是,你好歹不败家,要破也是我家先破。所以,到底怎么了,谁惹你?”
“没人惹我,心情不好。”
巨幕亮起,序幕拉开。
时疏一望着昏暗的荧幕,斗志消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沈川翎不乐意了,认识这么久,时疏一是什么样的人他可太清楚了。
张牙舞爪的小猫突然emo,事出反常必有妖。
放下爆米花,沈川翎忽然起身,抓着时疏一的手腕,用了点力将人带起来,“走。”
“走哪去,你快坐下。”
时疏一掰他的手,没掰开。
“不看,出去玩。”
电影已经开场,影院座无虚席。担心影响到别人,时疏一不再挣扎,任由沈川翎将他带离放映厅。
影院走廊,沈川翎卸下力道,时疏一揉了揉手腕,攥着半杯冰可乐,有气无力道:“好好的电影不看,上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