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的平静和隐忍,极致阴险狠厉。
梁肆望着刚刚打在陈励深头上,这会儿弹落在地的篮球,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是故意的,况且。。。”
她越过他的身体看到裴叶琪惊慌的身影,说:“体育馆是公共场所,不是男男女女乱搞的地方!”
“乱搞?”
他眉心怒聚,气她言之过重:“这就是你用球打我的理由?”
真他妈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想低头吻一下裴叶琪而已,这也算乱搞?
梁肆义正言辞的昂起头,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健壮的胸肌:“你,是大三的学生会主席,而我,还有那边那位,都是大一刚刚入你们社的新成员,你假公济私骗取小学妹的初吻,就不怕造成不好的影响么?”
陈励深冷冷嗤笑,上前一步,敌视的看着她:“我最不好的影响,就是你。”
“荣幸荣幸。”
她大言不惭。
陈励深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梁肆,你爸爸的医药费就快没了吧?”
梁肆的脸色一变,气势上立刻矮了一截,倔强的别过头去。
。。。
晚上放学的时候,梁肆又赖在陈励深的后车座上,陈励深也没赶她下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他慢慢的蹬着脚踏板,身后的夜景向后倒退着,清凉的夜风吹起来,撩动他坚硬的的发丝,曼妙的在英气的眉间舞动。
梁肆侧坐在他的身后,心事沉沉。
陈励深微微回头,又转过来,将车子骑入一片长满蓝色鸢尾花的林间小道上。
这条路上开满了鸢尾花,芳香沁人,每至于此,陈励深的车都会慢下来一些。
鸢尾花有粗大的根,宽阔如刀的叶,非常强韧的生命力,有时候梁肆就希望,自己能做一株鸢尾花,花开一季,活一回在他怜爱纯洁的目光下。
梁肆正陷入自我中,却听见骑车的人开口对她讲: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
“随便赌点什么,你赌输了,我给你惩罚,你赌赢了,你给我惩罚,怎么样?”
梁肆有些奇怪,陈励深从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没来由的打什么赌呢?
“赌什么?”
“你说。”
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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