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奴婢进宫多年,也是去年才有的承庆,这一胎也是巧了,就是有什么生子灵药,也不是奴婢这等身份的人能拿到的。”
纳喇氏知道钮祜禄氏想怀孕都快想疯了,所以解释地极为小心谨慎仔细。
“真的没有?”
钮祜禄氏厉眸紧盯着纳喇氏不放,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真的没有,奴婢如今万事需得仰仗娘娘,怎会欺瞒?”
钮祜禄氏看着纳喇氏那股想要指天誓的模样,心里也是信了,但还是有些失望,这一失望就更不想见到这些有了身子的女人。
“好了,既然皇上有言在先,你就好好养着胎吧,本宫先回去了!”
“奴婢恭送娘娘,多谢娘娘今日费心照拂!”
送走钮祜禄氏后,纳喇氏才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
“主子,这钮祜禄庶妃也太骄横了,主子为皇上怀了两个孩子,又享主位妃嫔的待遇,她对主子,竟像对奴婢们一样呼来喝去。”
纳喇氏身边的人一直不平钮祜禄氏对自家主子的颐指气使,偏偏自家主子从来都是恭敬顺从的样子。
“怀了两个孩子又如何,这个还没生下来呢,就是生下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要是如承庆那般,我又有什么指望?”
“主子快别胡说,小心吓着肚子里的小主子,二皇子是延误了救治才去的,以后定是不会再生了。”
宫女看了看旁边,小声对着纳喇氏说道。
“本宫失言了,幸得你时时提醒着。”
纳喇氏眼眸微垂,盯着几上钮祜禄氏未饮一口的茶水,又说道:“我家世低微,比马佳氏尚且不如,宫里又全无根基,不靠着钮祜禄氏又能如何?”
“主子,可这钮祜禄庶妃,并不是好相与之人,她只把主子当棋子利用,今晚这事,若不是还没查到主子这里,她定是要把您推出去做替罪羔羊的。”
宫女满脸忧色,皇宫里,主子和奴才的命运是一体的,主子得了罪,下面的奴才们也别想有个好前程。
“棋子?我这颗棋子,可不是个木木呆呆的死物。”
纳喇氏投靠钮祜禄氏只是权宜之计,她想得到高位,能做的选择不是去讨好赫舍里就是攀着钮祜禄氏,赫舍里端着皇后架子,明面上处事公允,她也得不到特别的好处,而且马佳氏明显比自己更得她欢心。
至于将来的事如何,现在谁又能知道呢?
不过她今日确实失算了,原本是想在宴席上暴出自己有了身孕,可以顺利地把自己从这事中摘出来。
没想到皇上却丝毫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她禁足处罚,他是已经怀疑自己还是太过在意马佳氏肚子里的孩子。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对纳喇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她谋划这事的时候,除了面上那些证据是指向自己的,更进一步的证据都和自己扯不上关系,但这一晚上纳喇氏还是将所有的细节都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一夜几乎无眠。
和纳喇氏一夜苦思不同,秦柔在乾清宫的偏殿睡了个好觉。
“小主,皇上命奴婢传话,请小主慢点离开,皇上下朝后会和小主一同用膳。”
半夏正在为秦柔梳,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宫女就进来禀告道。
秦柔觉得这简单利落又略带稚气的声音有点耳熟,转过头去一看。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