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楚姮有些不敢相信。
她可是自认为成熟稳重的人,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儿小事像个孩童似得躲着哭?幸好没被人看见,否则她脸都丢光了!
“夫人?夫人?”
溪暮和濯碧见她风风火火的跑进屋里,生怕她出什么事,焦急的在外拍门,“夫人,你怎么了啊?我们可要进来了!”
楚姮忙抬袖胡乱的擦了擦眼,大声道:“我没事,你们别进来!”
两个丫鬟焦急的大声拍门,蔺伯钦听到动静。
他放下手里的糯米糕,想楚姮那个性子,莫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忙走了过去,问:“她在里面做什么?”
溪暮急道:“不知道……夫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也不要我们进去。”
濯碧甚至大胆的询问:“蔺大人,你是不是和夫人吵架了?你们好好地,为何要吵架呢?”
蔺伯钦沉下脸,随即抬手拍了拍门,语气严肃:“李四娘,你给我出来!”
楚姮听他还敢用这种语气,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咬牙回呛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哪根葱?我才不要见到你!”
言语恶劣至极,却又带着喑哑的哭腔,蔺伯钦本来很生气,可听到这话,反而消气了些。
濯碧和溪暮,看了眼蔺伯钦的脸色,忙自觉的退到一旁。
蔺伯钦推了推门,见没有锁,便径直推开走进去。
里屋床榻上,女子用锦被蒙着头,一头青丝如瀑垂到床沿。蔺伯钦眼睛微微一眯,冷道:“你也不嫌热。”
楚姮当然热。
她咬牙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是将被子一掀,翻身坐起,怒道:“你管我!我就算热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