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笑容,声音和蔼:“这些生辰礼物,太过贵重了,大家走的时候,都带回去吧,实在不用如此破费。”
女学生们都笑了,宋罗绮最先开口:“夫子说哪里话,来给人庆生,哪有空着手的。辛楚楚许诺要送我们每人一锭徽州漆烟墨,我们也不好白白拿她的东西。您放心吧,跟徽州漆烟墨比起来,我们的礼物实在算不上破费。”
“是吗?”
凌夫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她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让大家玩,不要拘束。
“楚楚,你跟我去看看席面准备得怎么样了。”
出了房间,凌夫子立刻问:“宋罗绮说的是真的吗?你从哪里弄来的徽州漆烟墨?”
“是我攒的,攒了将近两年了。”
辛楚楚不敢直视凌夫子的眼睛,呐呐道:“明年是我爹本命年三十六岁生辰,按照习俗他一定会大办的。从去年开始,我便每个月收集一块漆烟墨,到如今已经集了十五锭。”
“本打算凑足了二十锭明年送给我爹做寿礼,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了让大家重新接纳我,我就把漆烟墨拿出来送给大家了……”
“你竟然瞒着我给你爹准备这么贵重的寿礼?”
凌夫子既震惊又愠怒,“你难道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了吗?他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都忘了吗?”
辛楚楚白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凌夫子气结:“好,先不说你爹,我且问你,买漆烟墨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辛楚楚赶紧解释:“有一部分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大部分是跟媛姐儿借的。姨母,您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这是最后一次!”
凌夫子正色警告她,“以后有事不许再瞒着我了,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跟你爹来往,那你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姨母了。”
辛楚楚慌忙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嗯。”
凌夫子这才满意了,“去陪大家玩吧,别让她们等久了。”
辛楚楚松了一口气,刚刚回到房间,小翠就焦急地冲她使眼色,辛楚楚示意小翠到外面来。
“小姐。”
小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易公子来了,还带了许多礼物,说要给你庆贺生辰,要不是我拦着,他就要闯进来了。”
辛楚楚大吃一惊:“他人呢?”
“我将他支到后门去了,您快去看看,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得了。”
“你稳住夫人,别让她到后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