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
可能这就是被汗臭味支配的恐惧吧。
虽然村民们的期待也是陈振兴的期待,他也不想打破他们的幻想,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陈振兴环视众人,沉声说,“但是,”
原本叽叽喳喳幻想着不久的将来能洗澡的众人,顿时一静,数不清的眼睛盯着陈振兴,无端地让他也紧张了。
“这水得要钱!”
“只要用完了水,你们每个月还得往村里交水费。”
“村里每月指标是10吨水,用完这10吨水之后,超出的部分就得付水费,按每立方1分钱算。”
“而且,水车过段时间就要停了。”
陈振兴补充道,这是这回他去开会时得到的准确消息,这水库都出来了,自然也不会再把有限的时间人力都浪费在拉着水车挨家挨户送水上。
所以,其实引水是必然的事情,但陈振兴不打算一次性说完,他逐步解释,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机会。
“……………”
大队长这话一出,场面落针可闻的寂静。
“这10吨水也忒少了吧。”
陈有福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哥,这一村人用10吨水,洗衣做饭种地就靠这点水,做梦呢?”
陈振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是事实。
“沅水河要是在丰水期,我们哪至于得靠这水库水?咱们村又不是没大河?我们这里在座的各位,哪位的祖宗从出生到死不是喝的沅水河的水?”
陈有福话糙理不糙。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一想到沅水河,腰杆子瞬间挺直了。
“就算沅水河现在没水,又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们缺这点水吗?”
有人接话,“现在不是没水吗?现在就水库有水。”
“咱们山上不是有水吗,以前没水不都是上山找水吗?不也找到了?”
“现在山上都秃成什么样子了,有眼睛看的都知道!”
“你这意思是说我没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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