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觉得真的皇上病重吗?”
马三峰紧接着问道:“谁都知道皇帝疑心很重,为何让你拥兵镇守云州?一个原因是对武姓亲信的信赖,更多的是让你到这北疆受到突厥人和王孝杰的牵制,阻止你存有二心啊!”
“这……”
武三思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皇上既要用你,还要防着你。如今梁王殿下听信武承嗣的蛊惑,私自带兵离开驻地,如果突厥军队入侵幽州,而您又无法驰援,丢了这北疆重镇,您如何向皇上,向天下人交待?!”
马三峰句句责问如同连环飞舞的鼓槌一样敲击在武三思的心里,令他颤抖不已。
“军师您说得对啊!”
武三思转身行礼:“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犯下滔天大罪了!那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悄悄回到云州去?”
马三峰想了想,道:“殿下几万人马浩浩荡荡,已经暴露了行踪,如果偷偷摸摸的回去反而会加重天下人对你的猜疑,我们不如大张旗鼓的回去。”
“啊?!”
武三思道:“那不是告诉天下人我私自带兵离开封地吗?”
“我们就在此地操演一番,然后大张旗鼓的返回,有人问起就说梁王您为了防止突厥入侵,亲自带兵操演!”
“好!真是妙计啊!”
武三思不禁对马三峰更加敬重起来,可他转念一想:“那京城我们就真的不管了?”
“即使真的如武承嗣所说,陛下病重被控制在深宫,那么太子一党和武承嗣自己的势力就会争个你死我活,到那个时候,您再效仿当年的曹孟德,挥军南指。
若皇上殡天,您可拥军自立;
若皇上尚存,您则为皇上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功勋,即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有何不可?”
马三峰轻抚长髯,娓娓说道。
“好!我有马先生正如刘皇叔三顾茅庐请得诸葛孔明啊!一切按照先生的意思去办!”
武三思回到军中,令道:“现在我们在此地进行操演,三天之后回云州驻守!”
正在布置操演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武三思怒道:“何人这么大胆,敢冲撞我的军阵?”
只见来人并不答话,而是从军队的侧面往前疾驰着。马三峰盯着骑手,说道:“看样子那是一个斥候,往京城方向送信的!”
“难道说北疆出事了?”
武三思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命人拦住了斥候,斥候被迫下马,跟随军士来到武三思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武三思问道。